魔本是神3.東北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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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廣州天氣晴,氣溫介乎於13~18c之間,吹東北風……」
「啊,呼——」嘉靖伸個懶腰,按停鬧鐘,搓掉眼屎,睜眼就是天花板,腦袋白茫茫,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啊,原來又是一場夢,居然沒能在夢裡睡到那萌萌噠魔物娘,真是日了狗。」
在鏡子前瞧瞧自己有些發黑的眼袋,微微皺了皺眉。
洗漱完畢,綁上腰包,往裡塞入他的3部手機,就出發了。
這次他要開著他的宏光到蘿崗接個妹子去海珠。
一路上倒是暢通無阻,不出一小時就抵達目的地的他,開始左右張望,瞅瞅那姑娘人在哪。
很快就發現路邊一個穿著時髦的美女正皺著眉頭瞅著自己。
嘉靖忙靠邊停車,搖下車窗,跟她招呼一聲,「嘿,美女,是不是你叫的專車啊?」
「我叫的是寶馬,可沒叫宏光!」那美女絲毫不給嘉靖留情面,說話的字裡行間無不充斥對嘉靖這車的嫌棄。
嘉靖尷尬的摸摸後腦勺,「嘿嘿,混口飯吃,不寫寶馬沒生意啊,其實這平台很多司機都這樣弄的,你也見慣不怪。」
「我還是再叫一輛吧,就這樣。」
這辣妹子脾氣也是辣,說到做到,立馬就拿手機撤單再下單。
「唉。」嘉靖嘆一口氣,只能失落的發動車子,離開,瞧著那妹子在後視鏡里的世界越來越遠,嘉靖搖搖頭:就當兜風吧,白跑一趟。
這回去的一路上,他都在想昨晚那夢是怎麼一回事,真的好逼真啊,雖說嘉靖以往做過的許多夢都十分逼真,那些「在夢裡的身體是沒有感覺的」之類的說法在他的夢裡可一點都不適用。
車子開到開發大道的橋底下,聽見好像有一聲女人的尖叫聲。
嘉靖皺著眉,繼續往前開,開了大概幾百米,覺得不太對勁啊,還是回去瞧一瞧,萬一是什麼命案,自己豈不成了見死不救?
前邊兩百米外有個掉頭位,嘉靖一掉頭就靠左手邊慢慢開,一邊開一邊時不時的觀察左邊車道的情況。【】
可他到了剛剛聽到尖叫聲的地方也沒見有半個人影,「怪了,剛明明聽見有女人尖叫啊。」
正要加速離開的間隙,嘉靖突然發現左邊車道的路邊有隻女靴,側跌在路邊,路邊那頭是齊腰的草叢!
嘉靖心眼兒一提,立馬停車,開雙閃燈就跨過橫欄跑到對面車道去了。
照著這女靴的跌落位置,跟地面模糊不清的痕跡,應該是往這邊去了。
嘉靖斷定方向就一頭扎進雜草叢。
「唔唔,唔……」
呻吟越來越近,越來越清晰。
「雜種,我個逼!」嘉靖一聲怒罵,大步上前一把掐住那肥頭大耳的脖子,怎料那凶神惡煞的歹徒一把推開,還掏出一把彈簧刀來,衝著嘉靖腹部就捅過來。
嘉靖往後退的時候一腳踩空,那東北佬的彈簧刀便一刀落空,但他緊接著又舉著刀子猛紮下來。
嚇得嘉靖慌忙往邊上滾去,不忘朝那東北佬的腿根多踹幾腳。
對了,車,車,我車子裡也有彈簧刀!
「傻逼,狗雜種,有本事就別帶刀,跟老子空手干啊,沒種的狗東西,老子這就去報警,你個賤種等著被槍斃吧!」嘉靖罵罵咧咧的連滾帶爬,往車子去。
這東北佬一聽嘉靖要報警,他也急紅了眼,哪顧得上邊上那沒被自己姦殺得逞的女人,這當頭攥緊了刀柄也追過去,一邊大聲叫罵一些嘉靖聽不懂的方言髒話。
嘉靖身板瘦小,跑起來肯定比那虎背熊腰的東北佬要快得多,他一頭鑽進車子就在抽屜翻找刀子。
等那東北佬快追到他車門處,他也轉身一揮,露出猙獰的笑,一邊笑一邊嚷:「來啊,有本事過來啊,老子還不一刀捅死你個狗東西!」
那東北佬一見嘉靖也有刀,他也不敢輕舉妄動,就杵在原地跟嘉靖對峙。
偶爾有車子經過,嘉靖都會叫囂一聲:「來啊,大家趕快報警啊,這裡有個殺人犯!」
可這年頭,經濟危機,套路更深,人人岌岌可危,自顧不暇,哪有那多管閒事的心思,都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看一眼,拍個照就過去了。
那東北佬沖嘉靖齜牙咧嘴的,幾次想要撲來都被嘉靖不要命的亂揮刀子給唬住原地。
他嘴裡嘮叨的東北方言嘉靖也聽不明白,就藐視的調侃:「傻逼說的狗話老子聽不明白,有種說人話,沒種就算了!」
又過半個鐘,警笛聲才終於鳴起。
那東北佬聞風喪膽,無比痛恨的瞪了嘉靖一眼,轉身要逃。
嘉靖趕忙衝到他前頭,又亂揮刀子擋住不讓他逃。
「把刀放下!」那警車停在幾十米外,幾個條子衝下車來,各占一角把嘉靖跟那東北佬給包圍起來。
嘉靖原來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阿sir,你們來得正好,這雜種剛在那邊強姦一個女的,我路過看到就跑來把他拖住了,你們快將他帶回去吧!」
那東北佬鼠目寸光,眼珠子賊溜溜一轉,打死不認帳,「啥什子女咧,老子過兒被這毛子抓刀要嗆,跑都跑不了,可把俺給嚇壞咧!」
其他的東北髒話嘉靖聽不懂,但這東北佬這一句嘉靖可大概明白了,這東北佬是為自己開脫,反過來污衊說是嘉靖要搶劫他。
嘉靖氣不打一處來,真想衝上去給他丫的一拳,「好你個死賤種,還想抵賴?阿sir,那邊草叢裡還有個女的,可能已經被他殺掉了,你們快叫個人過去看看。」
那長官白了嘉靖一眼,就沖旁邊一條子遞眼色,那條子這才收起警棍,小跑過去。
大約十來分鐘,條子又跑了回來,用看罪犯一樣的目光看看嘉靖,「小子,耍我呢,那邊壓根就沒人。」
「怎麼可能,剛明明他在那裡強姦個女的,還掐她脖子,多虧我去幫忙……」
嘉靖還沒說完,就被那長官厲聲呵斥:「吵吵吵,還強姦,你拍電影啊,英雄救美啊?」長官擺出一副臭臉怒懟嘉靖,「現在他說你持刀搶劫他啊,再吵把你一槍給蹦了,都閉嘴,聽我的,拖車,抓人,回所!」
這長官審案真可謂是雷厲風行,這情形複雜的姦殺未遂案,他不用一個鍾就結案立功了。
末了還要了嘉靖兩千多的拖車費,還有幾百塊停車費。
東北佬當然沒能如嘉靖所願被扔進牢房,他被放出去了,嘉靖從借唄透支幾千塊付了錢,也出了去。
按長官的說法,「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事發地段無監控,各負各責。」
這要擱古代來講,就是各挨50大板,聽候發落,不了了之。
嘉靖去停車場領了車,關好車窗,悶悶不樂的開出去,他的餘光瞥見派出所門口站著的那個東北佬,此刻正用一種十分怪異的目光盯著他,他分明看到那東北佬的嘴角還噙著賊笑。
嘉靖哼笑一聲,「這狗雜種是想報復了吧,有本事就跟過來。」
開車回家這一路上,嘉靖不時都會看看後視鏡,留意有沒什麼車在跟著,果不其然,一輛深圳牌的雷克薩斯總是時不時的出現在他後邊。
嘉靖索性就在過一個紅綠燈後靠邊停了,讓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