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地攤賣大力番外 璀璨繁星
神靈星空世界,北涼星域,大荒星!
衛國平山郡的一處山野小路,霧氣重重,路兩旁的青草葉上,還結著露水。
路上有不少衣著破爛的難民成群結隊的走著,背著包袱,一個個都容貌枯槁,瘦骨嶙峋的…
遠處的山下平原處,絲絲縷縷的硝煙飄蕩處很遠很遠…
難民們已經餓的不願意說話了,形如喪屍般的走著,肚子裡不住的傳來咕嚕嚕的叫聲。
一鬢髮斑白的,貓腰駝背的老頭,拄著一根不知道從哪兒掰下來的破木棍子當拐杖,另一隻手還牽著個十幾歲大的小女孩。
女孩兒容貌清瘦,穿著破衣爛衫,臉上雖然髒兮兮的,但也擋不住其清秀的臉頰,一雙大眼睛充滿了靈性,胳膊上被破布纏繞的死死的,不露半點皮膚。
「咕嚕嚕~」
少女的肚子中發出陣陣叫聲,她想忍著,可還是沒能忍住…
一雙大眼可憐兮兮的望著老者:
「爺爺~我餓…」
那拐杖老爺爺笑著,從懷裡掏出個布包,裡邊包著的是一些從土裡挖出來的草根子…
少女嚼著生澀味苦的草根:
「我吃了,爺爺吃什麼?」
爺爺依舊笑著:「爺爺不餓,等到了郡城裡就好了,乖~吃吧…」
哪怕是草根子,那些難民看著也兩眼放光,咽著唾沫,眼中滿是渴求…
那少女怕被其他難民搶走食物,連忙把布包里的草根都塞進嘴裡,咀嚼起來。
有人忍不住道:「我說老白,帶著這麼個累贅,你能走多遠?要我說還是到郡城裡,買給有錢人家當丫鬟去…」
「至少你能拿到一筆錢,孩子也能吃的上飯。」
「就是…這人吃人的世道,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白夕緊咬著貝齒,默默攥緊了爺爺的袖口!
可那白髮老頭卻搖著頭:
「亂說什麼?我家白夕可是覺醒了神紋的,是有機會成為神官的,我要將她送到神宗去…」
「耽誤了啥,也不能耽誤了孩子的前程…」
難民們撇嘴:「還神官?做夢去吧你!你知道神宗在哪兒麼?這樣下去,郡城怕是都走不到,你還是…」
話還沒說完,就聽一側山里傳來陣陣異動,眾人的面色都是跟著一變…
只見十幾個身穿重甲,手持鋼刀,滿身鮮血的兵士從山裡沖了下來,眼裡餓的都泛著綠光了。
甲冑上還帶著已經乾涸發黑的血跡。
「有肉吃了…弟兄們,給我殺!」
「哈哈哈哈,還有女人?這麼嫩?誰也別想跟我搶,她是我的!」
那幾個兵士拎著刀就沖了下來,難民們臉都白了,連滾帶爬的往外逃!
「是戰場上下來的逃兵!跑啊!」
然而已經晚了,當即就有好幾個難民被砍殺,白夕臉都白了,就想拉著爺爺跑,可爺爺腿腳不便,直接往前摔在了地上!
一位兵士的鋼刀狠狠的刺進爺爺的身體裡…
那老者趴在地上,嘴裡不住的涌著鮮血,瞪著眼睛:
「夕兒!跑,快跑啊!」
說話之間就已經咽了氣…
白夕跌坐在地上,淚水不住的湧出,那兵士的臉上滿是獰笑,望向白夕,一把抽出鋼刀:
「這下有的爽了!」
白夕哭著從地上爬起,大眼噙著眼淚,來不及悲傷,扭頭就衝進了山里!
不管不顧的瘋狂跑著,哪怕跑丟了鞋子,褲腿被樹枝刮的破爛,依舊竭盡全力的跑著,腦袋裡回想著的全都是爺爺倒在血泊里的畫面。
一邊跑,豆大的淚水便一邊滑落…
逃兵們哪裡肯放過她?一個個拎著刀追進山林!
「給老子站住,休走,小丫頭片子跑的還挺快!」
跑著跑著,白夕直感覺胳膊越來越滾燙,破布纏繞之下的手臂,綻放出陣陣紅光,腳下生風,越跑越快。
不知道跑了多遠,更不知道跑了多久,白夕破開灌木,直衝到了一處山間大湖旁。
而湖旁站著個衣著樸素的男子,一襲白衣,星眉劍目,一頭黑髮直垂腰際,如從畫中踏出來的一般。
他的身後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一個「荒」字,而石碑旁,則是生著一團篝火,上面架著一隻烤魚。
男子則是站在湖邊,以樹枝垂釣,似已經融入了這片山水一般…
白夕一時間看的呆住了,腳下一個不注意,摔倒在地上,胳膊上的破布散開,露出了小臂上繁雜的神紋。
這邊的動靜,這邊的動靜吸引了白衣男子的目光,看著少女手臂上的神紋,他的臉上泛起一抹無奈,歪頭望向石碑。
「荒…你這傢伙故意的是麼?」
而就在這時,只見幾個累的氣喘吁吁的兵士拎著刀同樣衝到了湖邊。
眼中泛起獰色:「讓你跑?我看你還能跑出多遠?」
白夕的大眼中露出恐懼之色,不住的往後退著,可一隻大手卻伸了過來。
只見白衣男子臉上露出溫和的笑容:
「來~站起來,別怕…」
然而那幾位兵士卻不幹了,手中染血鋼刀直指白衣男子:
「你又是誰?不想死的話…」
可白衣男子只是抬眼望向幾位兵士,眼中似閃爍著璀璨的星輝一般。
下一刻,他們的身體就肉眼可見的蒼老下去,幾個呼吸間就化作一堆白骨。
就連他們身上的盔甲,鋼刀都生鏽腐爛,最終化作塵埃,仿佛從未於這世上存在過一般。
白夕在一片震撼中,被白衣男子扶了起來,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就仿佛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
「您…您是神官大人麼?能救救我爺爺麼?他…他…嗚…」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的抽泣起來。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
「有些事,是命定的,萬事萬物都被看不見的線串在一起,牽一髮而動全身…」
白夕哭的更大聲了,不住的以手背抹著眼淚…
白衣男子只是在旁邊安靜的看著,並不去安慰,只等她接受這一事實…
良久良久,哭聲漸弱,白衣男子開口道:
「你…討厭這個世界麼?」
白夕緊咬著貝齒,淚眼朦朧:
「我討厭!」
白衣男子笑著:
「那就去變強,嘗試著去改變這世界吧,讓它變成你所期盼的模樣!」
「世界給予你痛楚,將你摧殘的遍體鱗傷,可那又如何?我們不該以痛楚回擊世界,因為從傷口長出來的,一定是用來飛翔的翅膀…」
「我的一位故友告訴我的,現在…這句話我送給你!」
白夕似懂非懂的聽著:
「我…我也可以的麼?」
白衣男子笑著:「你可以,跟我走好了,你是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