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後白月光女配罷工了第二十四章 蠱惑
「乖,鬆手。」
那聲音一次又一次地響起,次次擊中了陸沉的心。
像是被蠱惑了一般,那緊緊拽著被子的手竟不由自主地漸漸鬆開,未等到他反應過來,緞面如絲般順著他的後背滑了下去。
「真乖。」
一隻手扯開了布條,另一手繞過他的胸膛,緩慢而仔細地捲動著布條,以免扯到他的傷口。
喉結滾動,她雖未碰觸到他,可太近了,噴灑在耳旁的呼吸聲讓他的心臟狂跳不止。一圈又一圈,一層又一層,她貼近他,遠離他,再貼近他,甚至不需要有多餘的動作,都已然讓他不知所措。
陸沉知道,她只是給自己上藥,可是腦海中早已升騰起各種畫面,他並非對那些事情一無所知,他也並非是心靜如佛之人。為了不讓自己亂想,他只得閉上了眼睛,在心中默念經文,輕易不敢動。
林茹月輕笑出聲,她側眸望去,銀色面具透著涼意,但他的脖頸至耳尖都泛起了紅暈,如熟透的水蜜桃一般,任人采拮。
上輩子,林茹月曾與汴京的貴夫人去過一次南風館,那時她不明白那些白皙稚嫩的男子有何妙處。可現在,她好似有些懂了。
她活了兩輩子,自是對這些事情有所好奇,有所知曉。
此刻,林茹月突然有了一些壞心思,她給他換好了藥。重新包紮布條時,指尖似有若無地從他的胸膛處細細划過,不經意間觸碰,讓面前的人禁不住的輕顫,隱忍克制地讓人心疼。
「好了。」唇齒輕啟,一聲輕嘆划過。
他,很有趣。
等到最後打上結,林茹月才緩緩起身,想起正事來。
只是她改了主意,不再打探三皇子的事情,而是掌心撫過那張面具,轉過了慕越的臉,她盯著那雙如深淵般幽靜的眼眸,輕顫的眼睫透出了他的緊張,她勾起嘴角,靠近他問道:「今後,不如跟了我,可好?」
一片空白,他只盯著那張絕色的面容,就已失了理智,不知該如何思考。
然而,一陣鳥鳴將他脫口而出的那句「好」,收了回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句:「我不能。」
不能?而非不願。
「為何不能?」林茹月瞧著他,一時有些氣悶。
「現在的我,對你無用。」他斬釘截鐵地回道。
「你昨日還救了我,怎會無用?」
這個回答,倒是新鮮。
陸沉自嘲一笑,說道:「林姑娘,並不缺擋箭的人。」
「罷了,本姑娘從不強人所難。」沒聽出陸沉的言外之意,林茹月只當他看不上自己,畢竟三皇子是皇子,她只是丞相之女。
不過,第一次用美人計就失敗了,還有些不甘心。
林茹月從腰間拽下了一枚玉牌,扔到了床上,「若有一日改了主意,拿著令牌來找我。」
陸沉收下了玉佩,林茹月瞭然一笑,這美人計也不算徹徹底底的失敗嘛。
「對了,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就當扯平了。」林茹月將剛才抹藥的藥瓶放在了床頭,「明日會有大夫來為你換藥。傷好之前,你可以在這裡養傷。」
等她走出了門外,又折返過來,扒在門框上,叮囑了一句:「以後,不准偷偷跟蹤我了哦!」
「不好。」陸沉呢喃道。
林府內,林茹月前腳剛回了聽雨苑,陳梨便氣勢洶洶地不請自來了。
「林姑娘,令尊的病情已好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那一副傲然的語氣,說得像是林府不願讓她走一樣。說罷,她從袖中掏出了一袋銀兩,扔在了林茹月的面前,「只是這錢,我不需要。我是寧王請來給令尊看診的,可不是為了你們林府的診金。」
院內,茶花開得正艷,林茹月舀了一瓢水,在根部稍稍添了一些。等那一包錢袋扔到了她的腳邊,林茹月才停下了澆花的動作,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錢袋,抬手將沾染上的灰塵拍拍乾淨,而後十分不解地問道:「陳大夫,果然清高。」
她不要,林茹月還不想給呢!
「區區五十兩,林姑娘還是留著自己用吧。」陳梨冷哼一聲,她在林府日日早起不說,還要日日給李氏把脈看診。而且,自林茹月上次授意以後,她屋裡就只送來些粗布素衣,連伙食都差了。林茹月分明是故意苛刻她!
現在,她要離府。這區區五十兩的診金就想打發了她,實在是可惡。
原來是嫌少了。
「陳大夫是覺得少了?」林茹月掂量著錢袋的重量,很重。
「昨日安平郡主邀我去了玉春樓,便是一碟點心,也要十兩銀子。」陳梨字里字外全是嘲諷與炫耀之意,「聽聞林姑娘也最愛去玉春樓,想必比我更需要這五十兩。」
區區幾日,竟是傍上了安平郡主,這倒是讓林茹月對她有些高看了。
「那就多謝陳大夫了,連診金都收,不愧是『神醫』!」
這幾日,處處都傳京城來了個神醫,借著李氏和定遠侯老夫人的病,她更是贏得了不少世家夫人們的青眼,連著幾次被請去了內宅看病。更別提,還有三味堂的幫襯,這神醫的名頭更是打得響亮。
陳梨自是得意,「雖是虛名,但我也得奉勸林姑娘一句,這女子總是囿於宅院之內,只會越來越心胸狹窄,無容人之度。」
「受教了。正巧今日有空,我送陳大夫一程?」將錢袋別在了腰間,林茹月笑著與她問道。
「那行吧。」要知道今日,可是安平郡主特意請她去伯爵府小住。
等到了大門處,一眼就瞧見了伯爵府那輛金碧輝煌的馬車。
「這伯爵府的馬車,可都是鑲了金的。」陳梨讓人將東西搬上了馬車,言語頗為自豪,宛如是她自己的馬車一樣。
「鑲金?」說著,林茹月將剛才的掛在腰間的錢袋拿了出來,從中倒出了一塊金子,「是這種金子嗎?」
正抬手指著馬車的陳梨,呆愣了一下。
錢袋裡不是五十兩銀子?而是五十兩金子!
「這五十兩金子確實太少,比不過伯爵府那鑲滿車身的閃耀奪目。」林茹月將金子收好,「陳大夫,請吧。」
等到陳梨上了馬車,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乾得蠢事!
那可是五十兩金子啊!
不對,這都怪那個叫連翹的丫鬟!故意不說清楚,讓她誤以為是五十兩銀子!林茹月根本就不是真心給她診金!
這內宅中的女子,最是心機深沉!她與她們,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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