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宋第一回 槍 威震三軍意赴疆(5)

    平日裡,方七佛不但武藝了得,而且頗有謀略,兄弟們都稱讚他能知古通今,很聽他的話。眾人喊道:「方大哥,為何不殺他?」

    方七佛笑道:「讓他回去告訴朱勔,就說只要明教還存在一天,他姓朱的就不能在江南橫行霸道!」

    眾人一擁而上,對曲嗣復拳打腳踢,紛紛道:「你聽見了嗎?方大哥叫你告訴姓朱的,不要太囂張!」直打得曲嗣復抱頭鼠竄,落荒而逃。曲嗣復撿得一條性命,心道:「都是徐寧那小子,十二個制使中就數他武功最高,那天晚上我叫他一起去抓賊他還不去。哼!看等朱防禦使回來了我還不告發他。」

    呂將走過去,向方七佛問道:「方大哥,你就這麼讓他走了,他不會帶人來報復嗎?」方七佛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呂兄弟,這些狗官們欺軟怕硬,你打他一頓發泄一下他也只能有苦說不出。他若是來真格的話,明教的教眾能叫朱勔死在江南。」

    鄭魔君喊道:「兄弟們!今日大家都出了口氣,走,喝酒去。」方七佛道:「呂兄弟莫要見怪,這兒雖是明教分壇,卻遠遠沒有明教的組織紀律。等到這次大哥選上了掌旗使,就不會是這樣了。」

    而明教中本有不近葷酒之規,但眾多率直的漢子哪管得了這麼多,方臘作為分壇壇主也就不在意了。

    眾人來到一個大廳中,紛紛拿起了大碗,邵氏帶領這數十位家眷給眾人倒酒。方七佛、鄭魔君和呂將三人圍在一起,鄭魔君一仰頭將一壺酒灌了空,道:「秀才,你還念什麼書?朝廷昏庸無道,你難道也要念了書來做了官欺壓我們嗎?」方七佛道:「鄭魔王,你怎么喝了酒就亂說話呢?你不識字也叫別人不識字嗎?」

    呂將聽了,先是以為他說的是不著邊際的話,隨即想了想,自言自語道:「鄭大哥說的對。朝廷昏庸無道,讀書的前途在里?」方七佛笑道:「呂兄弟,你不要聽他的瘋話。」

    酒過三碗,呂將微醉,道:「兩位大哥,待小弟回房拿了筆墨就回。」方七佛知道,他心中的那一股懣氣需要抒發。

    呂將拿了紙筆,懸在半空,醞釀了一會兒,龍飛鳳舞一蹴而就:

    負笈京華,風塵里,世間初識。向北望,內憂外患,兩相交急。邦國興亡夫有責,長談熱血翻騰激。懣於胸、立地罵王郎,空嘆息!

    他只寫了半首《滿江紅》,卻寫不下去了,停筆在那兒。

    方七佛看了,贊道:「好詞!好詞!好一個『邦國興亡夫有責,長談熱血翻騰激』!」呂將嘆道:「我大宋百萬之師,竟然敵不過一個小小的外族,中原已到內憂外患之時。達官貴族各安天命,任由天子被奸臣蒙蔽!」方七佛道:「呂兄弟此話差矣,我問你江南的這些奇花異石,本是一文不值,是誰在稀罕著?」呂將一時啞然,好一會兒才自言自語道:「若是有忠臣勸諫,皇上一定會聽從的。」鄭魔君在一旁大笑道:「只怕是沒用!」方七佛搖搖頭道:「比干摘星樓強諫三日,何等忠心,卻被紂王剖心,只有西伯伐無道才是順應民心正確之舉。」

    呂將聽他所言,不知哪兒來了一股勇氣,滿滿斟了一碗酒,邊喝邊在紙上寫道:

    明天子,尋聲色;賢宰相,將民迫。問神州幾處,虎狼當敵?深處宮闈言路塞,蒼生多苦花石逼。盼西伯、何日伐昏君,中流擊。

    呂將那幾首詩也是從別人那兒抄過來的。若是在平時,他決計是不敢寫出這樣的反詞的。方七佛看了這下片,大為讚賞道:「呂兄弟,你道出了我們的心意!」呂將嘆道:「可憐我東南百姓!」三人從下午一直聊到晚上,酩酊而睡。


    一直過了新年,呂將都呆在了清溪縣明教分壇。明教眾人對這位小兄弟都是關懷萬分,呂將倒也不覺得失落。

    不覺已過新年正月半,呂將向方、鄭二人告辭,方七佛道:「呂兄弟,我大哥尚未回來,不然就引你好好與他長談一番。北上一路平安。」鄭魔君焦躁道:「若是昏官與你為難,你就回鄉,讀他娘的太學!」

    二人送了一匹馬及一些盤纏,呂將離了清溪縣,心道:「這一個月來的經歷倒是獨特,我呂將學到了許多同窗永遠不會有的東西。」身上若不是承載著族人殷切的期望,他真有一種留下來的衝動。呂將在馬背上兀自沉思,開始為國事、為江南的形勢擔憂。

    進了杭州城,卻見街邊掛著捉拿方七佛的懸賞,呂將看了心中暗自發笑,猛然瞥見路旁一個人,覺得好生面熟,回想良久,原來是一個月前刺傷自己的武將。

    呂將當時尚未與他通過姓名,只認識他而不知他的名號。

    呂將下馬向徐寧走去,抱拳施禮道:「兄長別來無恙!」徐寧看到他一怔,隨即回禮道:「原來是呂兄弟,當日之事多有得罪!」呂將道:「我應該感謝你那次救了我才對。不知兄長高姓大名?」

    兩人一道往前走,徐寧道:「在下名叫徐寧,在京師金槍班任職。」呂將道:「徐教師,在下姓名兄長已知曉,太學生呂將。」徐寧問道:「呂兄弟近來安好?」呂將心道:「他必然不知我在明教分壇待了一個月左右,且待我試他一試。」

    呂將問道:「徐教師,這街邊的懸賞之人在下可認得……」徐寧忙對他說:「呂兄弟莫要高聲,以防旁邊公人耳目。」呂將故意問道:「教師既然是個遵守法度的人,為何不把我拿了去送官。」徐寧笑著搖了搖頭,向前走去。

    呂將追上他,道:「徐大哥莫怪,小弟剛才是試探一下您的口風。小弟這一個月來就呆在當日救我那人那兒了……」呂將且把自己經歷說了一遍,聽得徐寧也很是驚奇,徐寧笑道:「難怪我看曲嗣復那幾天鼻青臉腫的。」想了想,又叮囑道:「兄弟,這些事你可千萬不要再向別人說起,以防人心險詐。」

    徐寧本想與他共飲幾杯,卻怕曲嗣復的耳目瞧見不好,便道:「呂兄弟,在下本想與你喝三杯水酒,只是這杭州城做公的眾多,只怕……」

    呂將點點頭,會意。徐寧又道:「兄弟既然是去京師,是否介意為在下捎封口信給拙荊。我在江南沒有三四個月恐怕還是回不去。」呂將道:「大哥哪裡的話,常言道『海內存知己,天涯若比鄰』。不知大哥要我告訴尊夫人甚麼話?」

    徐寧笑了笑,臉色微紅,道:「就告訴她我在江南一切還好,叫她莫要掛念。」呂將心道:「想不到這位教師卻是個與妻子相敬如賓之人,實屬不易。」

    徐寧掏出十兩紋銀,塞到呂將手上,道:「路途多用盤纏,還望呂兄弟不要嫌棄。」呂將拗他不過,只得收了,待徐寧告訴他家住京師何處後,與他道別,策馬北上而行。

    徐寧別了呂將,往回正走之間,冷不丁碰到曲嗣復,卻見他沖自己笑道:「朱大人從蘇州回來了,徐教師不去拜見一下?」徐寧雖不屑與他為伍,但還是客套地說道:「多謝曲制使提醒。」

    曲嗣復「嘿嘿」一笑,向造作局走去。

    剛入大堂,就見朱勔正襟端坐,好不威風。曲嗣復忙下拜道:「末將曲嗣復叩見朱大人!」朱勔心中滿意:「每次我來,你總是第一個來拜見,此次回京之後定要好好賞你。」

    朱勔道:「曲制使,新年可安好?」曲嗣復道:「多謝大人關愛,下官一切還好,只是我們制使中出了個反賊。」朱勔驚道:「有這種事?卻是誰?」

    曲嗣復道:「就是那個擅使鉤鐮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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