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助我證長生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未央
「沒讀過書又怎麼樣?咱們家有姝月和曉怡足夠了,你就安安穩穩的守在我身邊。」
趙慶感受著耳畔斷斷續續的微弱鼻息,低聲安慰道。
顧清歡雙眸輕顫,心間似有一股暖流充斥,要將她整個人都融化做一團蜜漿。
她罕見顯露少女般的調皮與嬌憨,在主人耳邊廝磨低語:「守在主人身邊……做什麼?」
嗯?
趙慶輕笑側目,對上女子飽含靈動的雙眸。
有些紅腫,但又仿佛能夠言語一般,閃爍著輕佻與玩劣。
他從未見過清歡這幅姿態,不過倒也福至心靈,瞬間抓住了清歡隱藏在心底的一絲絲歡脫。
如鐵枷般的有力手掌緊扣清歡皓腕,使之雙手交疊舉過頭頂,凌亂的肩袖滑落,露出白嫩細膩的香肩。
顧清歡感受到自己的手腕傳來酥麻的痛感,眉眼間的輕佻之意更重幾分,她笑著與男子對視,輕輕吞咽口水。
白皙修長的玉頸起伏著,與輪廓柔美的鎖子骨相映。
巧奪天工的鳳眸有些紅腫,能夠看到不少血絲,但其中的笑意早已溢出了眼眶。
兩條纖柔藕臂被舉過頭頂,女子吃力的傾身,咬耳道:「主人喜愛清歡做藥奴嗎?」
「跪在身邊。」
「令行禁止。」
「毫無尊嚴。」
她媚笑著:「清歡給你做一輩子藥奴。」
趙慶看著眼前妖嬈嫵媚的女人,感覺有些陌生,但卻又極為熟悉。
他們已經相擁而眠了很多年。
不過此前清歡並沒有這麼多言語,大多時候都柔柔弱弱的當一個看客……
腦海中傳來司禾的笑語:「清歡火力全開,你危險了。」
不過趙慶倒是沒有覺得自己危險,反倒是替姝月捏了把汗。
他以微蜷的食指勾起清歡下頜,使其悽美容顏仰起。
剛剛哭紅的雙眸,水潤柔嫩的紅唇,耳畔的髮絲有些凌亂,她繃緊了玲瓏身段……紅唇微啟痴笑著。
像是一個瘋子。
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女人。
不過也正是這張沾染淚痕,瞳孔又遍布血絲的笑顏,深深刻在了趙慶腦海中。
她確實沒有太多本事。
生來低賤,修行天賦也極差,早年只會一些凡俗的曲舞,即便是通曉很多丹草知識……那也是她一點一滴從經冊里啃出來的。
死記硬背抵不過天賦異稟,不過她早已習慣死記硬背了。
世間貧苦之人多如過江之鯽,心善女子也沒有多麼罕見,通習丹草的小雜役……每個丹宗都養了成百上千。
不過顧清歡卻只有一個。
趙慶甚至感覺清歡如同一條毒蛇,不偏不倚的將毒液注入了自己心脈深處。
確實,這就是當年那個枯守丹室的藥奴。
她很卑賤。
只不過,趙慶卻已經被拿捏死死的,感覺自己的情緒都被清歡牽引著。
……她實在是太瘋了。
趙慶沉淪在女人輕佻而又卑微的荒唐言語中,死死按著她的頭顱與雙手虐吻,即便是清歡在口中藏了劇毒……也甘之若飴。
·
月色入星樓。
前院火光沖天,將整個莊園都照的極為亮堂。
演武場上的陣紋錯綜複雜,聚靈陣引來靈氣,使得靈火更旺。
這是曉怡最近刻錄的素火陣,效用不大……僅是練氣階段的陣法。
本該由趙慶施展火訣引火,但他顯然被清歡纏在了臥房,當下是出不來的。
深秋的蕭瑟夜風拂動著火舌,演武場上的倩影扭曲跳動……被火光拉的很長很長。
姝月枕在小姨纖腰上,蜷著雙腿等待夫君與清歡來一起烤羔羊。
她手中把玩著那柄軟劍,不過心思卻早已飛到了後院的臥房之中。
「還沒有聽過清歡說這麼多話……」她自語道。
周曉怡微微嘆氣,百無聊賴的擺弄著紗衣:「這樣也挺好,總是悶著不言不語,會影響心境的。」
「嗯……」
姝月低聲隨意聊著。
「感覺清歡有些不一樣了。」
她明眸間閃過笑意,與小姨對視一眼:「趙慶像是更愛這樣又卑微又輕挑的姿態。」
這樣嗎?
曉怡螓首搖動,接過姝月的軟劍把玩,鋒利的劍刃在火光的照映下,紫芒扭曲而妖異。
「他喜愛的是清歡,不管是什麼姿態。」
姝月面露思索,狠狠道:「今晚灌死清歡!」
「至少讓她獨飲一壇烈酒!」
小姨撇嘴:「為什麼要幫她?」
姝月:……
「難得清歡發泄一下情緒嘛。」
周曉怡美眸扇動,其中滿是笑意:「清歡那麼狠,至少要三壇才行。」
三壇!?
北漠的烈酒,三壇的怕是尋常的壯漢都醉死三五個了,十多斤的渾湯……清歡能承受的了嗎?
姝月蹙眉道:「會不會太多了些?」
「不多。」小姨輕笑。
……
後院臥房中,趙慶親昵的輕撫懷中柳腰:「聽到了吧,曉怡要灌你三壇。」
顧清歡笑盈盈的點頭,柔聲道:「咽的下。」
「被她們兩人灌酒,十壇也咽的下。」
趙慶看著女子雙眸,低聲笑道:「這話被曉怡聽去了,你今晚怕是要醉死。」
「嗯?」
女子仰起笑顏:「要是能醉死在主人懷中便更好了。」
她稍加思索,眉眼閃過促狹:「不對,應該是醉死在主人腳下。」
啪!
女子腰間留下了鮮紅的掌印,以做懲罰。
顧清歡似是感受不到絲毫痛覺,她抬起縴手梳理著沾染在唇畔的髮絲:「姝月和曉怡還在等主人。」
什麼叫等我?
「不等你嗎?」
顧清歡笑而不語。
趙慶幫她整理著素裙,溫聲道:「以後想說什麼,便直接說出來,多陪姝月聊聊天。」
「好……」女子聲音很微弱。
她稍稍沉吟,縴手又反握男人的手腕,低聲細語。
「清歡本以為自己能忍得住。」
「就在主人身邊守著便已知足。」
「可心中總覺得還不夠,清歡給主人的太少,也想要主人多寵一些,再多一些……」
趙慶揉了揉女子額發:「那如今夠了?」
顧清歡輕笑,嬌軀貼上男人耳語:「不夠。」
「要做主人一生的藥奴,即便是清歡化作飛灰成為枯骨,也覺得主人寵的太少。」
女人雙眸閃過春色,媚笑著。
「清歡和曉怡姝月可不一樣,清歡貪心的緊。」
「一日十二個時辰,千年萬年都守著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