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對我不懷好意卷二 銀鞍白馬度春風_248 婚宴

    秦上將軍唯一的女兒,上將軍府唯一的千金,即便是庶出,也是小官家嫡出女兒比不得的隆重。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秦洵跟秦渺這個姐姐沒什麼感情,甚至都說不上相處和睦,不過祖父都被父親請動參加婚宴,秦洵不出現著實不合禮數,沒什麼深仇大恨的一姓家人,秦洵還是唯一的嫡子,哪能那麼不懂事,有意缺席長姐的婚宴。

    何況秦洵有心與關延年這個「師兄」套近乎,出個門吃頓飯的事,他也不打算自命清高拂人臉面。

    秦洵一赴宴,齊璟就肯定得跟著,秦家人見怪不怪,倒是關延年頗有些受寵若驚。

    婚宴間秦洵還聽見賓客交談中提到齊璟和秦渺,說是還以為秦家最後會將秦小姐嫁給陵王,誰知道並未與皇族結親。

    其中一人道:「陵王殿下還有兩年才及弱冠,這婚事倒也不急。」

    另一人道:「婚事不急,但這麼多年了,陵王殿下身邊多少得有個人陪著吧,年方十八的少年郎,不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日日獨居府上,這……總歸是有些不得趣的。」

    「獨居……倒也不是……」

    話音未落,二人眼前紅裳一晃,驚惶收言抬頭,見一雙深藍眸子朝他們瞥來一笑,漂亮少年閒閒從二人身前經過。

    二人拍著胸口,心想沒聽見就好,而後不約而同陷入一陣詭異的沉默,面面相覷。

    「似乎……確實並非獨居。」

    「不、不至於,不至於……」那人連連搖頭,說服同伴也說服自己,「我是說……女子,女子,秦三公子可是殿下的表弟,別亂想!」

    別呀,儘管亂想。不遠處剛從二人身前經過的秦洵豎尖了耳朵聽他們嘀咕,心下道。

    可惜二人不敢再胡思亂想,更不敢再嘀嘀咕咕,對於「單身獨居年輕男子」的陵王殿下,閉眼吹了幾句「清心寡欲清心寡欲」。

    秦洵嗤笑。見鬼的清心寡欲,你們是沒見過他把我扛進屋扔床上的猴急勁。

    今日秦家千金與關延年將軍的婚宴,楚勝雄沒張揚到自己跑來賀喜,稱病窩在了家裡,倒是讓兒子楚天問來了一趟,備了不厚不薄恰到好處的賀禮,順帶替自己沒能親自到場賠了個罪,楚天問一介小輩年輕人,無官職在身,又與秦家三公子有同窗之舊,他在這種場合露露臉倒是不會對楚勝雄親近曲家的立場產生太大影響,卻是能跟陵王黨也保持不錯的交情,兩手準備的算盤其實也是撥在了明面。

    關延年平民出身,一貫節儉,又上無雙親,他是當真獨居多年,對居住無甚講究,府邸占地不大,宴場自然也小些,秦洵很容易就在賓客中看見了楚天問,楚天問也看見他,二人遠遠互禮,並未再靠近交談。

    齊璟是被老頭子叫走說話了,不一會兒

    他跟安國公秦傲一同回來宴場,秦洵便黏回了他身邊,甜甜地跟他身邊的自己祖父打了聲招呼。

    秦傲看他屁顛顛湊過來的樣子冷哼一聲:「你是跟屁蟲嗎?」

    秦洵抱上齊璟的手臂:「我是啊。」

    秦傲不要看他,一甩袖走了,齊璟好笑地伸指點點秦洵額頭:「跟長輩說話別這麼沒大沒小。」


    楚天問遠遠望了一眼他二人的親昵模樣,很快收回目光,剛好今日定國公府秦洵的舅舅林禕代府上赴宴,將湊熱鬧的兒子林燮帶在了身邊,自然也就帶了暫居府上同是子侄輩的齊斐然,楚天問與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

    當日中秋朝宴時,他能有勇氣攔在秦洵的桌案前,大半原因是那日喝了不少,借酒壯膽,待到說完話回去,對上父親一雙有些陰沉的眼時,他猛地一激靈,脊背發涼地等候著父親對自己不當舉動的責罵。

    楚勝雄倒是沒直接在宴場責罵他,只在他坐回身邊後冷哼著道:「不該想的事就不要再想,你以為陵王齊歸城是什么正人君子,你那擱心頭上惦記的秦三公子,怕是早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回想起父親當日的話,楚天問放在膝上的手不受控制地一抓衣料。

    再怎麼說他也是個成年男子了,不會聽不出父親話里的意思,父親說出口時臉不紅心不跳,甚至口氣裡帶了些微鄙夷,他聽進耳卻不自覺臉上發燙,羞窘之餘又有些茫然。

    男子之間的床第事,楚天問即便在最熱切愛慕著秦洵時都不敢往那方面想,這種想法就像剛出膛的燙手山芋,又像是會咬人的蛇一般,輕輕一碰都能將他驚起雞皮疙瘩,好像產生這種想法就是一種見不得人的齷齪。

    至於到底是自己本就覺得齷齪,還是世人對此多有齟齬,為迎合所謂的「世俗正理」而被迫將之歸為「齷齪」,楚天問自己都想不明白。

    齊斐然敏銳察覺到他的不對勁,輕聲問他:「慎行怎麼了?」

    楚天問:「要是男人……愛男人,你覺得是一件噁心的事嗎?」

    「不會。」齊斐然不假思索地搖了搖頭。

    楚天問訝然。他把話問出口後其實就有點後悔,尋常來說一個男人都不會這樣反常,用一種近似困惑求解的神態語氣,去詢問別人「男人愛男人」這種問題。

    這樣問出來,只要對方聰明些,很容易就能看出貓膩,他跟齊斐然雖說因皆為異鄉客同病相憐,比之與長安旁人要親近些,卻也沒到能敞開心扉什麼都說的地步,要是因此招了對方厭惡遠離,楚天問不會想看到這種結果。

    誰知這良好家門教養下長大的襄王世孫,竟是搖搖頭溫和道了句不會,神情無半絲偽色。

    齊斐然含笑,點了點自己心臟位

    置:「人會愛是因為它還活著,愛女子是用心,愛男子也是用心,差別何在?怎能一個稱作真心,一個就唾為噁心?都說要與世俗道理相符,其實這樣才是沒有道理。」

    楚天問忽然笑了:「世孫殿下,你是個特別好的人。」

    齊斐然笑:「慎行謬讚了。」

    心態與觀念這種東西其實跟每個人成長環境有很大關係,齊斐然家教很足,在一個吃穿不愁的皇室家門中,又遠離勾心鬥角的朝堂,過得定然是安穩無憂的日子,所以他對每個人都能抱著最大善意的體貼與理解,對旁人的眼光也能不想在意就不去在意。

    楚天問又往先前秦洵與齊璟挨著身子的方向瞄了一眼,二人已不在先前位置,他下意識四周找尋幾眼,沒找著便放棄了。

    他們應該也是如此吧,身份尊貴,有底氣對世俗眼光不屑一顧,便有膽量在人前肆無忌憚地做親密舉止,畢竟敢對他們指手畫腳的人,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自己沒有這樣的底氣,如今在朝堂里摸爬滾打看人臉色的父親更沒有,父親既是需要看人臉色,想不在意旁人眼光都不行。懷著高官厚祿的野心,為著這樣的目的日日夜夜謀算不休,父親的心性和遇事觀念,怎麼可能貼近那兩個出生就高人一等的少年人,甚至與自己這個沒什麼大追求的兒子,想法都不一定合得來。

    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自己這個做兒子的,壓下不滿與反駁,迎合著父親的一切喜好和安排。楚天問不能也不敢忤逆父親。

    齊斐然這樣的人其實應該看不上自己才對,自己不過是僥倖與他披了相同的「初來乍到異鄉人」衣裳,這才得以與他親厚幾分。

    已經入夜,新郎關延年一身大紅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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