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之海上生活第一章
測試廣告1稀稀拉拉的幾隻海鳥在上空盤旋,澎湃洶湧的海浪咆哮著,這是陶粟穿來海上的第四天清晨。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周圍藍墨色的海水無垠無邊,隱約只能看見幾座廢棄大樓樓頂式樣的建築如同虛影般浮騰在海面,而她如今所處的位置便是其中之一。
也不知高樓浸泡在海水裡多久了,外牆上的顏料塗層均已斑駁脫落,露出裡頭黑雜的鋼筋混凝土建築結構,整個看上去搖搖欲墜,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陡然坍塌了下去。
陶粟本來是不敢在這種危樓中久待的,可她趁天好風平浪靜時,搖著空間裡帶來的橡膠皮划艇一連在周圍晃蕩了好幾圈,卻始終也沒能找到個可靠的落腳地方,好似天地間儘是無窮無盡的海水。
海面晝夜溫差極大,無奈之下,她只能選擇了其中一棟看上去稍好些的棄樓暫時待下。
樓群並不是住宅樓,而是寫字樓,儼然荒廢了許久,擺設腐朽灰塵密布,到處瀰漫著海腥濕氣,除了一些帶不走的大件桌椅,陶粟甚至沒能在其中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她挑了頂層一間向南的空房間作為自己的臨時住所,樓中毫無資源可供使用,好在身上還有個空間。
空間來源神奇,源於老家一隻流傳下來的古著祭祀香爐。
彼時陶家舊宅面臨拆遷,作為父母雙亡又是陶家唯一血脈的陶粟負責了此事,誰曾想返一趟老宅,不僅獲得了大筆的拆遷賠償額,還意外通過為先祖上香這一舉動,得到了一個只屬於她的隨身空間。
同網上眾多小說中述寫的一樣,陶粟的這個空間可保溫保鮮,永久保持存物的狀態,任何事物取出來時都跟存進去的時候一樣,且非人的活物也可儲存。
只是空間面積並不算廣闊,勉強有一個籃球場那般大小,高里倒是無窮無盡,整體看上去像是一個豎起來的長方體。
當時作為一個女大學生的陶粟自然也看過許多末世文,主角無一例外都是得到了空間後,開始大肆斂集物資,應對即將到來的末日。
她膽子小,便也信了。
作為巨額拆遷款唯一得主的陶粟本就不缺錢,早逝的陶父陶母給他們唯一的女兒留下了不菲的遺產。
如此物質條件下,她開始訂做起易於擺放歸類物品的巨型不鏽鋼置物架,將空間的格局一層層整齊分割開,隨即在各個鄉下廠坊買了無數物資填充進去。
衣帽鞋襪、油鹽醬醋、煤炭蠟柴、生熟肉骨、米糧谷蔬,全都經批發價購買後送進空間,乍看買了許多,存進空間裡一眼望不到邊,但其實花去的錢只是九牛一毛,畢竟國家在民眾衣食方面的價格調控著實做得很好。
陶粟手裡的錢花不完,便開始往住行上採買,炊具燃料、帳篷繩索、氧瓶膠艇、急救藥品等一連買了無數,連改裝後的戶外越野也存放了兩輛,生怕日後會用到。
等到空間裡漫無邊際的金屬架子用得七七八八後,陶粟也想不起還要買些什麼了,便索性將剩餘的錢全換成保值的金條銀幣,足足一整個沉甸甸的匣子藏進空間。
就這樣,一整年的時間,她一路邊玩邊買,把空無一物的碩高空間逐漸添置半滿,可預料之內的末世卻久久未至。
本以為末日不會來了,陶粟還來不及後悔花錢買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東西,轉頭不過睡一覺的功夫,就穿來了這陌生的海上世界。
衰敗的朝南房間裡沒有窗簾,太陽一越過海平面便投放下刺目的陽光,將躺在地上半夢半醒的陶粟徑直吵醒了。
她從睡袋裡鑽出來,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時間指向六點十分。
陶粟是身穿,身上穿戴著的全都跟著她來到這個陌生的時空,包括手錶項鍊鐲子等物。
手錶上的舊時間已無法考察,她將見到海平線上的第一縷陽光作為早上六點,重新自定義時間,而現在正是她習慣起床的時候。
灰撲撲的房間裡灰塵在舞蹈,起來後的陶粟沒有率先收拾地上攤放著的防潮墊與保溫睡袋等物,而是迫不及待地查看起空間裡第四個被解封的儲物格,她滿懷期待希望是飲用水或吃食。
也不知什麼原因,自打她到了這裡後,原本心隨意動任意存取的空間被全部封住了,且一天只解封一小格。
如今到了第四天,她能動用的只有最上層小小三個放有充氣膠船、防潮被墊和整箱方便麵的隔架以及其他未存儲物品的地方而已。
許是昨晚臨睡前的祈禱有用,這回空間裡解封的第四格終於不再是最上層不能吃不能喝的戶外物品,而是最底下滿滿一格可直接飲用的淨水。
兩箱共二十四瓶三百毫升規格的礦泉水,這讓陶粟高興得差點喜極而泣,她終於可以痛痛快快喝水了。
整整三天,只能幹啃麵餅什麼的也就算了,四處都是乾澀難以解渴的海水,淡水是她面臨的大難題,如今這個問題終於暫時得以解決。
陶粟喝了半瓶水,肚子裡滿噹噹的,也不著急吃早飯,小心翼翼捲起地上的睡墊儲藏進空間。
她不清楚空間什麼時候能完全解禁,在此之前對能動用的物品格外珍惜,每每用完又會放回原處,生怕被自己弄丟了。
等床鋪收拾完畢後,房間裡也完全空蕩下來,陶粟拆了包方便麵,一邊乾巴巴嚼著,一邊沿樓梯通道來到樓頂天台。
樓頂有她用方便麵袋子製作的簡易淡化海水裝置,通過晝夜溫差多次分離出勉強能喝的淡水,只是那種水到底不太乾淨,味道也奇奇怪怪,陶粟不敢多喝。
好在接下來幾天空間裡的礦泉水足夠使用,不需要再淡化海水,她正是來拆裝置的。
方便麵塑膠袋拾掇拾掇,日後指不定還能派上其他用場。
當陶粟咬著麵餅在樓頂忙活的時候,海霧漸退的遠處隱隱飄過一根閥竹,有一道人影穩穩踩竹划水而過。
太陽出來以後,奔騰了一整晚的海浪開始變得溫馴,在各處躲著的人也逐漸活躍起來,為一天的口糧而奔波忙碌。
陶粟沒看見那個人,那個人卻通過卓越的視力遠遠瞧見了她。
那人摸約是個二十七八歲的強壯青年,清晨的海面還泛著冷意,他卻只穿了身破舊的泛黃衣衫,露出的四肢結實且精壯,以獨竹為舟,在海面快速漂行著。
在新世界,尤其是靠近海岸的無人區海域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其實並不友好,大家都是以生存為目的的競爭狀態,每每遇見極易發生紛爭。
因此男人哪怕是望見了陶粟,也當沒看見,遠遠避開去做自己的事了,於是陶粟甚至沒發現有一個人曾在她附近的海面上路過。
太陽高升,海面水靜無波,今天看上去似乎也是一個艷陽好天。
陶粟不會游泳,又生來怕水,她猶猶豫豫了一早上,最終還是決定下海,划著船去更遠的地方看一看有沒有人,順帶再找個樓體更穩固的建築充當居所。
許是這幾棟樓在海里泡得太久,夜夜都在海浪的拍打下發出駭人的嘎吱聲,叫人生怕什麼時候就塌了,擾得陶粟夜間只敢淺眠,完全不敢深睡。
她來到最靠近海面的那一層樓,通過窗戶垂放下空間裡事
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