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外掛多了億點第二十一章:我只能冷眼旁觀
最近總是會夢見費里諾德。
自始至終,我都不願相信費里諾德是勾結魔族的罪犯。
一個曾跟我強調過生命寶貴的傢伙怎麼走上了歧途?
荒誕......
我不確定自己是否對已經逝去的熟人懷有眷戀之類的情感。
誠然,在得知他們離世時,我往往會感到悲傷,但自那以後,每當他們出現在我的夢境裡,望著他們的臉,夢裡的我卻遲遲開不了口,甚至沒法迎上他們的目光。
我為何會懼怕自己懷念的人?我真的懷念他們嗎?
或許是愧疚的緣故。
我理應為費里諾德的死負責,可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不清楚如何才能徹底擺脫罪惡感,於是我愈發愧疚,就這樣陷入了死循環中。
更別提拉雅、千紙鶴和維格小鎮了。
所以,為了讓自己睡個好覺,我需要盡全力阻止更多的人因我而死去。
包括雪。
儘管她的確難逃一死,但我曾向她許諾過:一定會救她。
這不是大話,故我得趕緊付諸行動。
唉,誰讓我改不掉多管閒事的毛病呢......
......
在公開談判的前一天夜晚,我忽地意識到:
我和雪失聯很久了。
自從她離開符爾沃斯,我就產生了一種她已與我無關的錯覺,原因十分簡單——她不告而別,且未再向我傳達任何信息,仿佛直接消失了一般。
實在是太絕情了。
不過,越是絕情的人,越心虛。
或許只要能找到雪心中最脆弱的那部分,我便可以真正說服她,令她毫無怨言地被我拯救。
......好自負的想法。
我取下獨眼眼罩,將特別監察員給我的安眠藥一飲而盡,隨即自暴自棄地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
醒來後,我竟久違地感到神清氣爽。
「我治好了你的傷。」
特別監察員又一次出現在了我的房間內。
我下意識動了動胳膊和腿——它們完好無損。
「你幹了什麼?」
「需要我重複一遍剛剛的話嗎?」
「我明明只是睡了一覺......」
依舊覺得難以置信的我盯著原本骨折的左臂。
「啊,至於你的眼睛,我無能為力。」
「......」
「怎麼?我可不是什麼都做得到。」
「為什麼要幫我?」
我一時沒法接受這一變化,驚訝之餘卻有些惱火。
「別誤會了,我僅僅是想減少額外的傷亡。」
特別監察員漫不經心地講道:
「伯爵府戒備森嚴,你若帶著過分殘缺的軀體前往,我保證不了你的生命安全。」
「......」
「毫不誇張地說,要是真的暴露了,我連自身都難保。」
「那我這種累贅還是不去為好。」
「你可是證人之一。」
「我才懶得作證,更何況是替你幹活。」
我選擇立刻拒絕她。
這傢伙憑什麼偏偏對我這麼友好?
分明是她殺了費里諾德,但又把我留在身邊,還幫我療傷......
她在憐憫我?
不,這肯定是陷阱。
「我不介意你恩將仇報,不過,這樣一來你就見不到那個魔族了。」
「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恩人?」
我不耐煩地瞪著她。
「再說這和雪有什麼關係?」
「最有可能獲悉那個魔族現在的下落的人,便是符爾沃斯的領主。」
「唔......」
「不止我們將她視為籌碼。既然他們決定用談判解決問題,那麼想必他們皆有所準備,且不會放過任何有利於增加自身優勢的機遇。」
「你的意思是......」
「坐享其成的事,何樂而不為呢?」
「......也是。」
她不容置疑的語氣令我妥協了。
......
當前,我的身份是「米卡·克里斯蒂安森男爵」。
通過重重安檢,我總算進入了伯爵府。
不遠處,民眾紛紛散去——會面結束了。
談判尚未開始。
我刻意將帽檐拉低了些,以免自己的獨眼眼罩吸引太多的關注。
「您的眼睛怎麼了?」
結果這動作反倒令身邊的一名中年男子投來多餘的熱情的目光。
「啊,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被檸檬汁濺到了,所以敷了一點藥膏,這幾天得用眼罩保護一下......」
「哦——那可真是不好受。」
中年男子像是深有體會一般搖了搖頭。
「鄙人名為埃維林·哈里曼,是爾錫多拉的守衛軍軍隊總指揮,閣下是?」
「米卡·克里斯蒂安森......」
「久仰大名,您是德拉羅的書記官吧?居然這麼年輕。」
「您客氣了。」
我暗自慶幸自己沒露餡。
特別監察員給我們的大概都是不易引起他人懷疑的身份,只要舉止得當,就能順利地一步
第二十一章:我只能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