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妃的追夫手冊第一百五十二章我養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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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子,金屋藏嬌?!我在胡說些什麼呀!
顧無憂懊惱的扶著腦門,從指縫裡偷偷去看裴然的反應,卻見裴然神色如常,推開了書房的槅扇門,徑直去取了桌上的紫砂子母暖壺向一隻青瓷耳杯里沏茶,像是沒聽到顧無憂的話一般。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顧無憂稍稍鬆了口氣,拍了拍臉頰,擺出一個甜美的笑來,走上前道:「殿下要喝茶嗎?快放著我來,小心燙手。」
「給你的。」裴然將那杯茶握在掌心,遞到了顧無憂的面前。
「我的?」顧無憂看著裴然那雙修長雅致的水眸,驚訝過後是一臉的喜笑顏開。
「殿下親自給我倒的茶,一定特別的好喝!」
說著接過茶杯,仰頭就喝了一大口,還沒等完全咽下,就忍不住全噴了地下,一張小臉皺成一團,「這是什麼茶啊,這麼苦!」
「黃連啊。」
裴然看著顧無憂,黑沉沉的眸子裡波光如鏡,頗有些戲謔的意思。
「你說的話總是甜的膩人,得多喝點黃連壓一壓才好。」
「裴然你!」
顧無憂有些氣惱,說好聽的話還不是為了讓你高興,你當我說那些話不肉麻嗎?竟然給我喝這麼苦的黃連茶!
她抬手擦了擦唇邊的水漬,左右環顧了一圈,沒找著什麼點心水果之類的,便朝著門邊喚道:「外面是哪位姐姐在伺候?勞煩送點蜜餞糖果之類的來。」
「不用喊了,人都被我遣走了。」
裴然瞧著她這幅糾結的神情,唇角微微揚起,從一旁的茶盤裡取過一個小巧的粉彩瓷瓶,倒了些東西在顧無憂的茶杯里。
「你再嘗嘗。」
顧無憂懷疑的看了看手中的茶杯,放到鼻尖下嗅了一嗅,隱約聞到一股清香之氣,這才小心翼翼的飲了一口。
嗯?好像是桂花蜜,清甜滑膩,中和了黃連的苦澀之感,這味道,還挺不錯的!
顧無憂一口氣將手中的茶喝完,意猶未盡的說道:「一個極苦,一個極甜,卻沒想到合在一起,口感這般的好!這道茶我一定要放到神仙樓的菜單上去,絕對的受歡迎!」
說著又四下環顧了一圈,疑惑的問道:「殿下你不是說那春風樓的主人也在這兒嗎,怎麼沒看見?」
裴然從桌案上的暗格里拿出一張文書遞了給她,微微一笑。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哪。」
顧無憂一頭霧水的接過文書一瞧,卻是訝然的睜大了雙眼。
「春風樓的主人,是我?」
「原本是想下聘禮時再給你的,既然你今天問起了,那就先給你吧。」
裴然語氣輕鬆,像是在說一件極平常的事。
顧無憂捏著那張雖薄卻價值萬金的文書,一時有些怔怔的。
她想起秦敏的那些話來。
顧姑娘,你就不好奇,當年殿下在宮中孤苦伶仃,一無所有,是怎麼熬出來的?他又是哪裡來的銀兩,去培植勢力,結交近臣,從那血雨腥風的皇子爭鬥之中,保全了自己?他可不像太子,好歹還有個皇后嫡子的身份,還有個謝家支撐著,他靠的是什麼?顧姑娘,你真的猜不到嗎?
不得不否認,她當時的心裡,是動搖過的。
如果那位印章真在裴然的手裡,他卻對自己瞞而不報,那其用意和居心就很值得懷疑了。
可她現在看到裴然清澈到底的眼睛,再看著手上春風樓的契書,一時有些慚愧了起來。
裴然怎麼會騙她?
秦敏明擺著是存心挑撥,自己如何能中她的詭計?
有些事,裴然不說,那自己就不問。
只要全心全意的相信他就好。
裴然見顧無憂怔怔的,只當是這小財迷高興過頭了,無奈的搖搖頭,轉身坐到了書案前的大紅圈椅之上,拿過案上一疊厚厚的文書,翻閱了起來。
「對了,有件事我不方便出面,你幫我問一下魏凌,關於蝕心草的事,看看世上是否真的有這樣邪門的毒藥存在,若有,可有解法?」
蝕心草?
這麼古怪的名字?
顧無憂回過神來,忙問道:「殿下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是誰中了毒嗎?」
裴然一邊翻著手頭上的卷宗,一邊說道:「是陛下,有人以他中了蝕心草來要挾,但我私下給他探看了脈象,又沒有任何異常,所以,我懷疑別人所說的,是虛張聲勢,不過,還是得找魏凌問一下,才能放心。」
「要挾陛下?誰這麼大的膽子,不怕誅九族麼?」顧無憂蹙了眉問道。
裴然的手微微一頓,淡然道:「一個瘋子罷了,不足掛齒。」
顧無憂見他不提,知道其中估計有些隱情,也就不便追問了,這會兒看著他清雋如月的側顏,忽然靈光一閃。
呀,現在這場景不就是那有名的紅袖添香麼?
他寫著字兒,我磨著墨兒,他看我一眼,我看他一眼,柔情蜜意,水到渠成······
於是顧無憂走到裴然身邊,學著古裝劇里磨墨的樣子,拿起墨條在硯台里打起圈兒來,裴然微微抬眸掃了一眼硯台,又側首看向顧無憂,半響沒有說話。
對對對,就是這個節奏!
顧無憂心中暗喜,故作嬌羞的扭過頭去。
「殿下總看著我做什麼?」
裴然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文書,從一旁的瓷碗裡舀了一勺水加到硯台里,淡聲道:「你不加水磨,便是磨上一個時辰,也出不來一滴墨。」
顧無憂羞澀的笑容僵在了臉上,生硬的把頭扭回來,咳了一聲,自己給自己找台階下。
「那個,我一時給忘了,當然得加水了,我還能不知道嗎,我磨墨磨的可好了······」
說著,似是為了證明自己的話似得,手腕上用了力氣,飛快的轉起墨條來,哪知道硯台未放穩,受力又太大,墨汁一下子飛濺了出來,糊了顧無憂滿身滿臉的墨點。
顧無憂攥著墨條,欲哭無淚,這下好了,紅袖添香變成黑袖添墨了,裴然不得嫌棄死自己才怪。
裴然看著她那副狼狽的樣子,忍了幾忍,耐不住那笑意,還是從那眼角深處溢了出來,。
顧無憂看見裴然的笑,更是羞惱,拿了袖子就往臉上胡亂擦了幾把,卻不想越擦越花,半張臉都染了墨跡,索性拿手捂在臉上,氣急道:「哎呀,你別看了,你這兒哪兒有水盆啊,我去洗洗······」
話未說完,手卻被人輕輕的拿開,裴然捏著顧無憂的下巴,把她的臉轉了過來,拿著一方雪白的帕子,慢慢的給她擦拭著。
顧無憂的視線正好落在裴然那削薄輕抿,線條優美的嘴唇上,不知道為什麼,臉頓時不爭氣的紅了。
屋子裡靜的落針可聞,顧無憂聽著裴然清淺的呼吸聲,一時間心跳如鼓,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想把頭扭過去。
「別動。」
裴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