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健展翅上_頁4

變得那麼陌生。

    許寒川淡淡地笑著,道:「鍾將軍,你還在猶豫,是吧?」

    象是被擊中要害,鍾禺谷臉上閃過一絲驚恐,道:「當然不是,你怎麼這麼想?」

    「鍾將軍獻城,是為天下百姓著想,請鍾將軍不要三心兩意了,否則的話,事情又要出個差池。」

    「你在威脅我麼?」鍾禺谷心頭升起一股怒火。此事雖是許寒川提議,他也向來首肯,而許寒川對他向來恭敬之至,此時卻仿佛有恃無恐,一下跋扈起來。

    「卑職不敢。卑職一生無他長處,只是行事從不後悔。鍾將軍,天下無難事,最怕的就是躇躊不前,開了弓,就沒有回頭的箭了。」

    鍾禺谷眉頭皺了皺,手在腰間的刀環上握了又松,半晌才道:「好吧,一切由你便宜行事。」

    許寒川微微一笑,心知鍾禺谷權衡再三,終於打消了猶豫之念。他躬身深施一禮,道:「多謝鍾將軍以大義為重。」

    他倒退著走出門去。剛把門掩上,只聽得內室里傳來鋼刀出鞘之聲「嚓」一下,想是那口金刀深深斫入了桌面之中。他淡淡一笑,向將軍府後門走去。

    一走出後門,兩個等候已久的隨從迎上來,將他扶上了馬車。馬車不太寬大,車簾垂下,裡面黑糊糊的,他一進車廂,一個人輕聲道:「許先生,鍾將軍主意定了麼?」

    「是,他不再猶豫了。」

    這人聲音尖細,似乎還是個少年。許寒川應道:「是,他不再猶豫了。」

    車中的那人頓了頓。等車開了起來,那人耳語一般地道:「忠於帝國的部隊你想過怎麼辦了?」

    許寒川淡淡一笑,道:「請胡先生放心,他們大都安排到左輔右弼二堡中。馬耀先以為這兩個石堡固若金湯,打死他也不相信會遭這等攻擊。」

    那人也低低哼了一聲,道:「城中還有一支風軍團的百人隊,你準備怎麼對付?」

    許寒川道:「那是客軍,我沒辦法指揮,也派不進人去。不過,」他抬起頭笑了笑「這支百人隊只有十來架飛行機,炸雷也不多,何況我可以調走他們一半。如此以共和軍的飛艇隊進攻,他們自然不在話下。」

    那人乾笑了一下,道:「自然,許先生。」

    此時忽地有一陣陰風吹過,將車簾也吹了起來。天色並不很晚,但是空中已是彤雲密布,很是昏暗。許寒川撩起車簾看了看天色,微笑道:「胡先生觀天之術真箇了得,明天真要起大風了,風軍團的攻擊力又會打一個折扣。」


    他撩起車簾時,車中才透進一些光線來。那姓胡的正襟危坐,雖是坐在車中,頭上還戴了一個大大的斗笠,四周還垂著薄紗。車簾一開,薄紗被吹起了一些,依稀可見這人白皙瘦削的臉。

    蕭子彥剛將飛行機上的螺絲擰緊,一陣風吹過他的臉龐。他因為幹得有些累,額上也沁出些汗水,這陣風吹過,讓他感到一陣寒意。他直起身子,擦了一把汗水,道:「小湯,你那麼怎麼樣了?」

    湯維正拿著一罐黑油加入螺栓之中。飛行機在空中順風飛翔,需要不時調整雙翼,因些這些螺栓必須十分靈活,否則一不當心,整架飛行機都會一個倒栽蔥落下來的。他將黑油加了一些,從飛行機後探出頭來道:「蕭隊官,好了。」

    「明天多半會有一場大戰,千萬要小心。」蕭子彥看了一眼擺得整整齊齊的十一架飛行機,不由嘆了口氣。戰事越來越吃緊,飛行機也得不到應有的檢修。這次帶來的工匠只有兩個,日常維修已經讓他們焦頭爛額,戰事一起,他們根本來不及。風軍團與旁人不同,一旦飛行機失事,士兵就只有死路一條。

    無論如何,這十一架飛行機一定要發揮出最大的效用。

    這時其餘的士兵也已將飛行機檢查停當,蕭子彥一架架看過去,檢查一遍後才將眾人解散。飛行機的最為重要,失去飛行機後的風軍團可以說一錢不值。也許,風軍團的價值也僅僅就是這幾架飛行機吧。蕭子彥不由自嘲地想著。他回到原位,正要招呼湯維回去,卻見湯維仰頭看天,他道:「怎麼了?」

    「明天好象要下雨。」湯維從架子上跳下來「這樣的天能升空麼?」

    我當然可以,別人恐怕很難。蕭子彥想著,只是笑了笑:「看了。要是風太大,升空就太危險。不過馬將軍勇冠三軍,明天不行,後天風止了我們再出戰也不遲。」

    馬耀先守輔弼二堡,無論如何守上一天總不在話下。如果風太大,明天風軍團無法出戰,後天就可以讓共和軍嘗嘗震天雷的滋味了。

    湯維臉上仍然不見笑容,蕭子彥拍了拍他的肩,道:「今天鍾將軍請我們喝酒,想開點吧。當戰士的,那是把腦袋別在腰帶上,有一天就樂得快活一天。」

    湯維這才勉強笑了笑。蕭子彥雖在說笑,可是在他看來,這笑話也未免太不可笑了。蕭子彥又看了一眼排列得整整齊齊的飛行機,對留守的兩個士兵笑道:「別擔心,我們會給你們帶東西回來的。」

    鍾禺谷在東平城的一個酒家請客,山珍海錯,百味雜陳,風軍團的士兵們吃得不亦樂乎,蕭子彥端著一杯酒啜飲著,眼裡卻有點猶豫。他經歷過的戰事已有不少了,不知為什麼這一次有點心神不定。共和軍曾經兩次進攻東平城,那兩次都鎩羽而歸,勞而無功,所以馬耀先才能有此信心一舉擊退共和軍吧。

    他剛喝完一口,邊上一個士兵端著杯子叫道:「蕭隊官,來來,我敬你一杯。」

    平時蕭子彥對下屬頗為嚴厲,但他畢竟只是個百夫長,儘管在風軍團中名氣不小,也不算什麼了不得的大官,不在操練時,別人也不見得怕他,這人是個老兵,自然更可以隨便了。蕭子彥淡淡笑了笑,端起杯子來和那人碰了碰,道:「少喝點,明天可能就要出差了。」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蕭隊官,你放心好了。」那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爽朗地一笑,叫道:「來來來,有誰再來和我喝一杯?」

    酒樓的一角,一隊女樂正在彈奏著柔靡的樂曲。那士兵又和人喝了一杯,叫道:「什麼曲子,軟綿綿的。喂,小娘兒,會彈國之殤麼?」

    國之殤是帝國軍的葬歌,因為慷慨悲涼,簡單易唱,常被當成軍歌。只是這支曲子得用鐵板銅琶才能奏得出來,那些女樂的纖纖玉指哪裡彈得動這等曲子?那個帶領女樂的老頭子面有難色,站起來道:「將軍,彈是會彈,只是」

    「彈吧。」

    一直在上首喝酒的鐘禺谷突然發話道。他一邊說著,一邊從身邊取出了一支黑黝黝的笛子。帝國軍的上層將領多半有吹笛之好,便是楚帥,自己雖然不會吹,身邊卻總帶著一支鐵笛,當初蕭子彥也見過幾次。他見鍾禺谷取出鐵笛來,心中不由有些好奇,只想聽聽這個不善言辭的年輕主將笛技如何。

    鍾禺谷拿出鐵笛來,先在袖口擦了擦,放在唇邊試了兩個音。剛吹出聲響,蕭子彥不覺有些失望。他雖不擅音樂,但平素便十分喜歡,好壞是一聽便聽得出來的。鍾禺谷的笛技不算差,但也絕算不得好,只能說是泯然眾人,平平而已。好在那些士兵們也聽不出好壞,只覺嘹亮的鐵笛聲夾在一片柔靡的琵琶聲中,頗有幾分氣慨,也不識分寸地叫起好了,有人先應和著唱著那支國之殤,旁人紛紛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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