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罪淵第18章（四）以何執劍

（四）

夜深了，天上的月亮顯然比昨夜更彎了，幾乎就要沒有了蹤影。

阮湘看著院子裡的的丈夫。自從丈夫回家之後就沒怎麼說過話。現在更是呆呆地站在院子裡一直看著手中的那把浩然，那把劍是師父給他的。十多年了，只要自己的丈夫一有心事就會一直看著這把劍，直到心事想通了才會放下。阮湘知道丈夫在想什麼事情，雖然是今天上午發生的事情，但就在下午就傳遍了整個金陵城。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傳遍天下，真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麼樣的風波？

阮湘端著一碗粥走到石若的身邊：「先把這碗粥喝了吧，你晚飯都沒怎麼吃，不管怎麼樣身體最重要！」

但石若卻像是沒聽到，依然看著手中的劍。阮湘理解他，放下粥就準備走。但在阮湘將要走的時候，石若說話了：「阿湘，師父臨終時告訴我要為天下人執劍，但我現在卻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阮湘在石若的旁邊坐了下來，她握住石若那隻握劍的手。她知道現在任何的語言都抵不過一個動作。

「我一直以為維護朝廷法度就是為天下人執劍，但今天我發現好像不是這樣。」石若的臉色顯得很痛苦，「當日楊家的三個人偷盜國庫金銀違反了朝廷法度，難道我就不應該抓嗎？處斬三人時，金陵百姓阻礙執法，而且不服鎮壓，同樣違反了朝廷法度，但這畢竟是兩百多人的性命啊。難道我一直以來都是錯的嗎，難道我維護朝廷法度是錯的嗎？」

「阿若，對於這件事情我知道你很難過，雖然我並不知道這件事情究竟是誰的錯誤，但我敢確定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你的錯。你所面對的，如果是師父當年，我想他也會這樣做的。」

聽過妻子的話，石若又看向了手中的劍，這把劍仿佛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師父告知的那句話——持此劍者當為天下人執劍。

石若沉吟了很長時間。阮湘就坐在石若身旁，並沒有說換，只是靜靜地陪著他。

他看向坐在身旁的妻子，他的目光變得柔和起來。他收了劍。「夜深了，我們回房吧。」

「好，你先去屋裡吧，我去廚房把這碗粥給你熱熱，都涼了。」阮湘端起桌上那碗粥。

「不用。」石若從妻子手中拿過那碗粥，直接喝了下去，「你也勞累了一天了，回屋休息吧。」

「好！」阮湘衝著石若笑了。

下午還會更新一個小章節，那個小章節還沒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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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