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絕新漢朝第一章 新漢

    漢繼業四年,冬。

    夜深人靜,彭城陳府的靈堂中,懸白擺桌,桌31上擺著貢品、香燭、蠟台和長明燈,台前跪坐一群人,哭聲震天。

    陳家太公去世,家中操辦白事,陳氏男丁哭靈。

    與之相對,陳府後院,冷清寂靜。

    院中有道人影緩緩前行,到了間偏房門前,抬手敲門,少傾,有清朗之聲自房中傳出:「進來吧。」

    這人推開門。

    房中燃燈,燈光照在此人臉上,露出一張蒼老面龐,這臉上滿是憂色,他一進屋子就將門關上,對著屋中一人行禮:「大少爺,查得差不多了。」

    屋子裡坐著的是名二十出頭的青年,面容清秀。

    這青年名為陳止,字守一,是陳太公第七子陳邁的長子。

    陳氏大部分男丁都在靈堂哭靈,陳止卻坐在房中,只因為三天前,他在靈堂服五石散,藥效發作,脫了衣服亂跑,惹怒了陳老太公的長子、陳家家主陳遲。

    這就好比在領導的追悼會上嗑藥,結果毒癮發作,情難自禁,靈堂蹦迪,陳遲怎麼忍得了?沒當場用家法廢了陳止,就算比較克制的了,但還是令人將陳止軟禁起來,要等白事之後再行處理。

    陳止父母雙亡,他這一房只剩兄妹四人孤苦無依,根本沒人說情,都等著看他的笑話。這兩天,府外也有異動,說是有幾家被陳止欺侮的人家,要來找陳家大爺告狀,一時之間,陳家的人都知道這陳止八成是要完了。

    只是,陳止本人卻不受影響,在反省的這三天裡,嘀嘀咕咕、神神叨叨,據府中小道消息透露,陳止把個僕人指揮來、指揮去,讓那僕人每天晚上過來匯報工作,引為笑談,府中上至少爺小姐,下到家丁丫鬟,都說他不知死活。

    可不管旁人怎麼看,一到晚上,陳止都會一本正經的見見自家僕人,這也是陳止父母死後,僅剩的一名僕人了,名為陳輔。

    陳輔還真就在匯報:「被您打的那家人,拿了二老爺家下仆的錢財,才會挑在這時候跳出來指認,您被勒令反省後,他們一家便活動起來,還試圖對二少爺和三少爺不利,簡直狗膽包天,您看……」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自家少爺,見對方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心裡不由嘀咕起來……

    「怪了,自藥石發作,大少爺性子變化不小,以前聽了這些保准立刻發作,如今臉色都不帶變的,讓人看不出深淺,神色氣度有點像老太公。」

    三天前,陳止因靈堂失態惱了陳遲,一天之後,他在外欺壓傭戶的事就暴露了,這令陳輔和陳止的兩個弟弟驚恐不已,暗道要完,結果陳止這正主被軟禁之後、藥效衰退,重新醒來,卻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光不害怕,還安慰起他們,又說這事有古怪,交給陳輔幾個任務,讓他去調查,並給了他三個錦囊,吩咐了打開時間。

    經過調查,陳輔發現裡面果然另有玄機,在拆開一個錦囊後,終於調查清楚,得到了實證,也對自家少爺的本事暗暗驚嘆。

    先不說陳輔心裡頭的變化,就說陳止聽了匯報,點頭道:「這就對了,那家人是傭耕,租我名下土地,平時逆來順受,突然這麼硬氣,沒人指使才叫奇怪,兵法雲大將剛戾者,可激之令怒,則逞志快意,志氣撓亂,不顧本謀也,這是有人要絕我的本,只是布局這人手法稚嫩,犯了幾個錯誤,嗯?輔叔,怎麼了?」


    陳止還在說著,陳輔卻面露激動之色:「少爺,您學了兵法?可俺是老粗,不明真意,這句話,能否助您擺脫眼下困境?」

    這幅模樣落在陳止眼中,讓他心中微動,暗道:「過去的陳止不學無術,前後差異太大,容易讓人懷疑,好在陳輔只是家僕,問題不大,但以後得勤去百~萬#^^小!說逛逛,這時代的知識被高門大族壟斷,可不是坐在家裡點點鼠標,就能知道天下事,不經常去百~萬#^^小!說百~萬\小!說,以後搞出幾個大新聞,連藉口都不好找。」

    想是這麼想,可陳止口中則解釋道:「剛戾者就是剛猛易怒的人,這話是說,對付易怒的將領,可以將他激怒,讓他為了解一時之恨不顧其他,自亂陣腳,最後不光恨沒解,連性命都搭進去了,也就是讓人氣得發狂,然後從中得利。」

    陳輔卻嚇了一跳:「有人想要少爺的命?」

    「不至於要我的命,但是要奪我的根本,」陳止眯起眼睛,似笑非笑,「輔叔,你說父母去世,我兄妹四人還能吃喝不愁,靠的是什麼?」

    「這,可是靠著陳府照拂?」陳輔嘴上說,心裡卻很意外,從前自家少爺都是一言不合,直接罵街的,今天知道有人搗鬼,還能這麼平靜,太反常了。

    「陳府照拂?」陳止失笑起來,「輔叔,算計我的就是陳府中人,哪來的照拂?我兄妹立足的根本是土地,就是那幾畝良田。」

    「良田?」陳輔聞言,面色古怪。

    陳止眉頭微皺,些許記憶片段浮現,立刻明白過來:「好嘛,這前身文不成武不就,缺少管教不說,居然還好賭,欠下不少賭債,常拿家裡的東西典當,先後將近半的田地抵出,真是個標準的敗家子。」

    一念至此,他不免尷尬,旋即轉移話題:「先不談這個,還是說那家人的事,他們之所以肯幫著外人對付我,八成是因為我之前傷了他家中青壯勞力,今秋,他們八成交不上糧,因此懷恨在心,又擔心交租不上,是以鋌而走險,輔叔,這樣,你從家裡取點錢財送給他們,再告訴他們,秋糧可免。」

    陳止很清楚,真正傷了那家人的,是原來的陳止,可這口鍋確實也要由他來背。

    陳輔倏地瞪大眼睛,滿臉不甘:「那戶狗才,勾吉他人要害少爺,圖謀不軌,怎麼還要給他們錢?哪有這樣的道理,少爺,聽老僕一句勸,這種人就該狠狠懲罰,不然肯定變本加厲,夫人當年和善,善待我等,就有不開眼的以為是軟弱可欺,不知進退,再說了,家裡余財不多……」

    「我還沒說完呢,」陳止擺擺手,「行軍也好,治家也罷,都該賞罰分明,傷人在我,所以要給賠償,但他背主陷害,失了道義,肯定不能一筆帶過,聽說五伯那缺人,你給錢的時候,就讓這家人的老大過去吧,給五伯添個人手。」

    陳輔登時就一個激靈:「五老爺那可是朝廷的礦場,這要是把人給弄過去,一個月下來,稍有不慎,不死也要廢。」

    「心裡清楚就行,凡事不用說透,只需告訴那人礦場收營幾何,那家人願意為財鋌而走險,自然不會拒絕,也容不得他們拒絕!」陳止神色平淡,眼底卻有寒芒,「對了,送銀兩時雇兩個小工,搞出些動靜,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陳輔被陳止看得心中發毛,點頭應下。

    陳止也不多言,轉而道:「今夜,我還要反省,輔叔你先回去吧。」

    陳輔情緒又低落起來:「請少爺多保重,二少爺正在府中奔走,想法子救您。」

    陳止笑了笑:「福禍相依,轉告二弟他們,不要節外生枝,我很快就能出去。」

    陳輔還待再說,一見陳止表情,不知怎的,又想起老太公生前風采,不由點頭:「少爺放心,我當轉告。」言落,行了一禮,就轉身離屋。

    兩扇門緩緩關起,陳輔最後看到的畫面,是陳止悠然提筆的一幕,心下念頭起伏。

    「總聽人說什麼



第一章 新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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