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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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當年的a市,林家雖不如容家顯赫,卻也是名門望族,林競作為林家獨子,出生就備受矚目。伏魔府 www.fumofu.com
他可以和容家長子稱兄道弟,有盛家的那層親戚關係,還能做到不跟趙家起正面衝突,可以稱的上是八面玲瓏。
當時外界都一致的看好翩翩君子林競,對他的評價頗高。
然而林競一帆風順的少爺生活停在遇上施涼的那天。
他習慣了戴示人,無論是隱忍退讓,還是奉承話,都表現的毫無破綻。
因為他的內心無比清楚,他是林家人,腳下的路是死的,他不能脫離軌跡。
可是林競的心裡跑進來了一個人,一種念想。
從那以後,他臉上的面|具就戴的不再嚴絲合縫。
嫉妒,怨恨,求而不得諸多負面情緒困在林競的心裡,日復一日的積壓,最終交織成網,纏住他的心智,一寸寸地啃|噬。
他不再去對容蔚然忍讓,甚至在對方惡意挑釁後動了殺念,還因為反對聯姻,跟家裡幾度鬧的不可開交。
後來又發生了一些事,他整倒容蔚然,也和容斌的關係徹底破裂。
那時候,林競已經找不回從前的自己了,一心只想將權利抓在手裡,他認為,等他變的最強,就沒有什麼是想得到,而得不到的,包括施涼。
林競開始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瘋狂之行,他和白家聯姻,背地裡給容氏下套,成功協助蕭荀搬倒容氏。
人算不如天算,林競聰明一世,到頭來竟然被他不放在眼裡的枕邊人拖進坑裡。
白雪跟他的秘書勾搭上了,在他後院放火,捅他的後背,倆人趁他被抓,跑了。
林競被關進監獄四年,他在裡面遵紀守法,表現的好,得到減刑的權利,提前半年出來了。
只是他做夢也沒想到,重見天日後,來找他的第一個人竟然是容蔚然。
一個他多次想整死,都有貴人幫助的人。
狹窄潮濕的巷子裡,屋檐上的雨滴滴答答的敲打著布滿青苔的青石板,空氣里瀰漫著一股濕氣,無孔不入,讓人想把身上的衣服扒下來,放在火上面烘。
林競穿的廉價樸素,頭上露著青齊,他又老又瘦,顴骨聳出,左邊臉上有一道疤,不知道是被什麼弄的,皮|肉凹下去一塊,渾身上下再也找不出一絲一毫昔日的風采。
那些驕傲,宏圖,志氣,不可一世都磨爛在了監獄裡。
反觀容蔚然,他一身正裝,衣著整潔光鮮,一絲不苟,骨子裡散發出的貴氣更甚從前。
巨大的差距橫在倆人中間,化作實質。
林競把手裡提著的垃圾丟到地上,他從褲子口袋裡摸出一包皺巴巴的煙,拿粗糙的手低頭點了一根。
劣質菸草的味道瀰漫開來,有些刺鼻。
林競卻沒發覺,他悶聲一口接一口的抽著,滿臉滿眼都是白色煙霧,好像這是他生命里的最後一根煙。
「我大哥自殺了。」
寂靜的巷子裡,徒然響起聲音,如一個血盆大口,吞噬所有空氣。
林競正在夾著煙往嘴邊遞,他聞言,手一抖,一撮菸灰掉在胸前。
「什麼時候?」
「上周。」
容蔚然淡淡的說,「有你的一份功勞。」
林競彎腰咳嗽,他拿手背去擦眼角流出來的生理性淚水,失憶了似的,「七八年不見了,你就這麼隨便往我頭上按罪名,說的過去嗎?」
容蔚然還是那副口吻,「當年你找人換了我抗抑鬱的藥,這個總不至於忘了吧?」
林競的臉漸漸變的有點扭曲。
「我在療養院的那三年,你三番兩次想要我死在裡面,」容蔚然把手從褲兜里拿出來,他理理袖口,「那些有關施涼跟蕭荀在一起的輿論都是你指使的,為的就是要我永遠都是行屍走肉。」
「還要我繼續往下說?」
林競的臉完全扭曲,已經到了猙獰的地步,他用力掐住菸蒂,呼吸粗重。
容蔚然轉身,挑起的眼角有寒光閃過,「人在做,天在看。」
林競從喉嚨里發出呵呵笑聲,「這句話,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你。」
容蔚然如同聽到多大的笑話一樣,「送給我?」
「你還不知道吧?」他向林競那裡走近兩步,背脊挺直,高出半個頭,「施涼跟我結婚了,她是我的妻子。」
「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孩,她快五歲了,第二個孩子不到兩個月,明年秋天會來到這個世上,而你」
容蔚然冷漠的看過去,「你有什麼?」
林競的眼睛瞪的極大。
他沒有出事前,一直都有派人全世界的打聽,得知的就是蕭荀把施涼帶走了,再無任何進展,他們好像是憑空消失,與世隔絕了。
現在林競剛出獄,身份今非昔比,手裡的資源都沒了,所以容蔚然說的那些,他都不知情。
「撒謊。」
林競脖子上的青筋暴突,「蕭荀怎麼可能成全你們!」
容蔚然憐憫的看他,「你吃牢飯的四年,地球不會停止轉動。」
「自欺欺人也沒什麼意思。」
林競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他的身子晃了晃,眼神渙散。
寧願施涼跟了蕭荀,也不願意她和容蔚然走到一起。
後者帶給林競的打擊和挫敗感要更深更重。
他和趙氣一樣,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麼事,都是低容蔚然一等,被壓的久了,想把對方踩腳底下的心理已經無法忽略。
到頭來,他們都沒做到。
容蔚然彈彈身上不存在的灰塵,「林競,我跟你截然不同的今天,就是老天爺最好的答案。」
他轉身,皮鞋踢中林競的腹部。
那股力道兇狠,殘忍。
林競踉蹌著後退,背重重地撞上濕冷的牆壁,他痛的不停喘氣,血腥味在喉嚨里翻湧,臉煞白。
煙顫抖著掉在坑裡,被一隻深棕色皮鞋踩過,容蔚然拽住林競的衣領,拳頭揮上去。
回過神來以後,林競出手反擊,帶著對命運不公的恨意。
憑什麼容蔚然就能風光無限,得到施涼,和她組建家庭,要她為他生兒育女?
而自己卻要在充斥著骯髒,醜陋,罪惡的牢裡豬狗不如的待上四年,出來後就是眾叛親離,敗落不堪?
巷子裡,兩個將近四十歲的男人身影交錯,拳腳相加,越來越濃烈的血腥味滲透進每一滴雨裡面,包裹著落到青石板上面,再快速暈開。
片刻時間,林競就毫無還手之力的躺在血|水裡,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又摔地上,鼻青臉腫,兩條胳膊無力地搭在兩邊。
容蔚然抬起一隻腳,往林競頭上踩去,突然有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巷子一頭傳過來,「爸爸——」
腳停在半空,容蔚然聞聲望去,看到一個梳著馬尾,脖子上戴著紅領巾,背
第7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