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劫六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27)_頁2
哭出聲來。她死死咬著嘴皮,倔強的把頭扭到一旁,不肯看他。她心裡的難受,她的不舍和痛苦,他都感同身受。劉弗陵在這一刻發覺自己的殘酷,他對她所有的情感都視而不見,說著為了她好的話非要逼她做她不願意去做的事情。他擔心別人傷害她,擔心自己不能保護他,其實,何況不是一種懦弱的表現?既然她執意,她那麼勇敢,她對他那麼有信心,為什麼他不能夠像她一樣勇敢一點,像他一樣最自己多一點兒信心,竭盡全力不辜負她的期望?為什麼不能夠?為什麼?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以飛快的速度在他心裡、腦海里滋生成長,像是夏日裡廣受雨水和陽光的綠色藤蔓,以不可控制、不能預估的速度蔓延開來,很快就占據了他整個身心。
劉弗陵往前,走近了她,看著她半側的臉,傷心的面龐,他張嘴,這就要將他的想法說出來。他沒有不要她,他比任何人都需要她。與她相同,他想要每時每刻都與她在一起。在整個長安城,在這普天之下,沒有哪一個人會像她,能夠給他生氣,能夠使他感受到活著的快活。既然她也不願意離開,既然他也離不開她,為什麼不呢?
「六哥!」就當劉弗陵要把話說出來,金建喊了一聲,匆匆跑過來。他在城門那一頭等了好久,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見著金賞和人溝通得差不多,他趕緊跑了過來。然而,他站住腳,發覺氣氛不大對,劉弗陵把手往身後一收,綠衣也扯著袖子在臉上胡亂的擦著,金建抿了抿唇,發覺自己好像來得不是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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