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男配手撕假少爺劇本1、周砥也配?_頁2
來到頂樓。
榮絨有嚴重的恐高症。
只要從高處向下望,他就會雙腿發軟,心悸耳鳴。
即便現在,他每次站在高樓向下望,依然會有些頭暈目弦。
只是比起活下去,恐高又算得了什麼?
他負責的這棟樓的牆壁,已經安裝好了保溫層,現在他需要對外牆進行粉刷。
榮絨找來水桶,接了水,按一定比例攪拌好膩子粉。
榮絨熟練地將繩子系在承重牆上,拉緊,反覆檢查,繫上安全帶,腰間系上漆桶,戴著安全手套的雙手抓著繩子,坐上安全座子,從高樓外牆緩緩向下。
沒有風,陽光曬在身上,像是有火在烤。
才刷了半個多小時,榮絨身上的衣服就已經全部濕透。
榮絨脫下安全手套。
如雨的汗水順著他的下巴滑落,沒入領口。
榮絨擰開保溫瓶的蓋子,沒敢喝太多。
他至少還要高空吊三到四個小時。
喝太多水,能把膀胱給憋爆了。
榮絨將保溫瓶掛回腰間,重新戴上安全手套。
另一隻手的手套套至一半,忽然,身上的繩索晃了晃。
榮絨戴著安全手套的那隻手立即握住繩子,腳尖立馬抵著外牆,固定住身子。
終於,繩子不再晃動了。
想來,應該是被風吹的。
榮絨嚇出一身冷汗。
幸好,幸好。
他要是出了事,崽可怎麼辦。
汗水濕了他的睫毛,掉了眼睛,火辣辣地,很不好受。
榮絨抬起手臂擦汗。
忽然,絨感覺到他身後的安全繩似乎有些鬆脫。
榮絨擦汗的動作倏地一頓,身上的寒毛一下就豎了起來。
下一秒,他的身體猛地下墜!
涼風掠過他的耳畔。
他的身體在迅速下墜。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榮絨的腦海里忽然湧入許許多多不屬於,又或者應該說是不完全屬於他的記。
記憶停留的最後畫面,是他腦漿迸濺,屍身殘缺落於地上的畫面。
榮絨張嘴想要尖叫。
可他的喉嚨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一般,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
失重感令他本能地想要抓住什麼,他也真的那麼去做了。
他的手緊緊地抓住能夠抓住的一切!
還真的被他給抓到了!
「怎麼,還想要我跟周砥道歉麼?」
耳邊響起一道清列中蘊著嘲諷的聲音。
榮絨瞳孔倏地一縮。
他機械地抬起頭,對上哥哥榮崢冰冷的目光。
噢,不對。
榮崢不是他的哥哥了。
因為他根本不姓榮。
「絨絨,你可別犯傻啊。今天是你哥的生日。趕緊的,鬆開你丫的爪子。」
何宇?!
榮絨錯愕地看著湊近他身旁,在他耳邊咬耳朵的何宇。
為什麼何宇會在這裡?
像是工地這種地方,何宇那幫公子哥不是應該根本不屑踩進來才是嗎?
不。
不對。
安全繩脫落,他從三十多層樓高的地方摔下。
那種情況下,他根本不可能活下來。
榮絨怔怔地環顧周遭的景象。
無論是榮崢還是何宇,都太真實了。
「絨絨!」
何宇大力地拉開了榮絨的手。
手腕傳來的疼痛感,令榮絨終於覺察出一絲不對勁。
人死後,還能感覺得到疼痛的嗎?
「傳聞榮家的小少爺喜歡周家那個私生子,喜歡到了骨子裡,竟然是真的!看看,竟然為了周家的私生子,都跟自家哥哥動手了。」
「你們說,榮小少爺該不會為了周砥跟榮大少打起來吧?」
「那不能吧?榮大少怎麼說都是榮小少爺的親哥哥。」
「為了一個外人跟自家哥哥動手?榮二少爺腦子進水了吧?」
周砥這個許久沒有聽說過的名字,令榮絨渾身仿佛過電一般。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慄起來。
榮家小少爺的生活,距離他已經太遠了。
就像是周砥這個名字一樣,蒙了一層灰。
可一旦拂去這層灰,過往種種便又清晰地浮現在他眼前。
榮絨不清楚,眼前的一切究竟是他臨死前的幻影,還是他已經死了,眼下已經喝了孟婆湯,躺在閻王殿的轉身台上,做大夢。
上輩子,榮絨的的確確是為了周砥跟榮崢動手了。
在榮崢二十七歲的生日宴上。
就是在榮崢的這次生日宴上,因為榮崢一個朋友出言侮辱了周砥,他在生日宴上大鬧了一場,非要榮崢的朋友向周砥道歉。
對方既是榮崢的朋友,自是不將他這個不學無術的榮家小少爺放在眼裡。
場面一度僵持。
他執意要一個道歉,何宇的勸說,賓客的竊竊私語,都在當時還在氣頭上的他的怒火上,澆了一把火。
他甩開了何宇的手,扣住榮崢的手腕,強硬地要求他哥不許插手這件事。
榮崢動了氣。
他一時衝動,當真對榮崢動了手。
榮崢常年練擊劍以及巴西柔道,自然輕易地就把他給鉗制住了。
可也因為他的那一通胡鬧,榮崢的二十七歲生日到底是全被他毀了。
為了一個周砥啊。
就為了一個連正眼都不曾瞧過他,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的周砥,他竟然在他哥的生日宴會上對他哥動手了。
可不是腦子進水了麼!
黃河的水都倒灌進了他的腦子,他才能幹出那些混賬事兒!
以致後來,榮家發現他不是榮家的血脈,找到了那位榮家的真少爺,他這個鳩占鵲巢的假少爺被掃地出門。
可不是咎由自取麼。
上輩子,他搞砸了他哥二十七歲的生日宴。
不管是是不是幻境,就讓他補償給他哥一個真正的生日宴好了。
從心驚膽戰的侍者手中拿過一杯香檳。
榮絨已經許久沒有碰過這種名貴玩意兒了。
講真,還不如三塊錢一罐的啤酒利爽。
將喉間的那股辛辣給壓了回去。
榮絨眉眼舒展,唇邊彎艷艷笑容,低低地笑了,「哥哥說笑了。哥可是榮氏集團的太子爺。周砥也配?」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