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是活不成了[快穿]126.與死神共舞21_頁2
個世界。每個世界您將附身在不同人的身上,完成目標後,就會自動進入下一個世界。」
&要是沒完成呢?」徐泗,「也就是說,要是我在那個世界在沒完成任務之前,就不小心死了呢?」
&蜜汁沉默。
哦,那就是死了,真正意義上地死了。
&先生,2333號系統將竭誠為您服務,本人剛剛擢升,手下很多新人,較為忙碌,所以平時處於離線狀態,有事請留言。」
&誠服務?那你能先換個聲音嗎?」徐泗無力地點頭,他現在已經習慣了與哈妹在腦海中交流,而不是吼出來。
&以。」腦內傳來一陣忙音。
&個聲音怎麼樣?」
&靠!這麼清麗脫俗妙不可言的總攻音,為何不早點亮出來?」徐泗在心裡咆哮。
&
&要沉默,不要沉默,來,多說兩句給爺聽聽。」作為一個名副其實的聲控,徐泗此刻是春心蕩漾的。
&徐先生,不要迷戀哥。目標人物出現時,會有系統自動提示,祝您好運。回見。」
總攻音頭也不回地去了,徐泗有些失望。
忽地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尿意……
等等等等,等我起來找廁……
下一刻,身下傳來一片熱乎乎的濕意……
徐泗翻了個身,大力錘身下的木板床,砸的砰砰響
&你回來,666你回來,哈弟你回來,求你啦,還是給我個鳥兒吧,這這這……這控制不了,沒法兒用啊!
正當他一腔憋屈無處發泄時,門外傳來男子清脆悅耳嬌滴滴的聲音。
&公~該沐浴了。」
幾乎是嫌惡與此人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韓炳歡閃身跨出一步,避開張奉好意挪過來的半邊傘。
一聲沉沉的嘆息,張奉不再嘗試,撐著傘蹲下來。在宮裡長年的侍立讓他的膝蓋支撐不了長時間的站立,他望著他的袍底,被淤泥糟蹋的布料看不出原先的底色。
&塘走了十三年了。」他道。
韓炳歡從高處只能看到油紙傘的傘旋,那人被傘遮了個嚴實,看不見人,他覺得沉悶的空氣總算開始流動。
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沒走,而是不知所謂地留了下來。可能不是沒走,而是沒能走,此時此刻他的整片意識里,漂浮著的都是江滎那張刺眼的笑臉,還有他眸底的那片冰冷。這讓他一時失去了反應能力。
&些年,你母親可還好?」張奉冷不丁道。
韓炳歡挑眉,面色鐵青,「托閣下的福,家母早已削髮為尼,長伴青燈古佛。」
這句話里透著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怨懟。
&塘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們母子二人,吃齋念佛也好,不必憂於俗世云云,安享清淨。」張奉的聲音不比一般太監尖細,反倒透著股滄桑。
雨水順著立體的面龐淌下,韓炳歡重重地哼了一聲。
一把傘隔著視線,張奉也不再緊張忐忑,對著昔日戀人的墓碑,他總是能捕捉到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靜。
&與你父親相識於……」稍作停頓,他似乎在計算著年月,「唉,記不清了,彼時你父親剛及弱冠,我還是個宮裡品階最低的灑掃太監。」
他的聲音似乎從那個已逝的青蔥歲月里傳來,帶著深深的眷戀,「正逢先帝駕崩,百官弔唁,你父親科舉及第,新官上任,自然也免不了午門齋戒三日。」
當時的張奉不過十六七歲,負責給各位官員派送齋飯。正值盛夏,常常累得汗流浹背,百官跪了半日,腰酸背痛,餓得頭暈眼花,往往拿了飯就狼吞虎咽,誰也沒注意到這瘦瘦小小的太監,和他被沉重的食盒壓彎的腰板兒。
但新科狀元留心到了。他悄悄遞給那個俊秀的小太監一隻素帕子,給他擦汗,還搶過食盒,幫他一道派飯。
美其名曰,藉此機會,熟悉一下官場同僚。
連著三日,韓蔚幫張奉派了三日的飯。於韓蔚可能是小事一樁,可是於張奉而言,這個談笑風生的新科狀元就像是一粒種子,在他情竇初開的心裡茁壯成長,漸漸由小樹苗長成參天古木。
張奉每月盼著月半,可以休假出宮。他沒家人沒朋友沒旁的位子好去,每回就在韓府的門口一蹲蹲一整天,自然也不敢明目張胆地湊在跟前,只遠遠地躲在府前的樹蔭下偷偷瞧,盼著能見到那人進出府。
有時候能見到,有時候卻見不到。
但即使是這樣,他在等待中,內心也是雀躍的。
後來,這種灼熱的視線被韓蔚敏感地發覺了,等他一驚之下想逃之夭夭的時候,人已經站在了跟前。
&是你。」
劍眉微挑,那麼的英姿逼人,風流倜儻,宛如天降神祗。
在那人眉目間渾然天成的傲氣與正氣面前,張奉覺得自己卑微到塵土裡。
把自己當成一粒塵埃的張奉做夢也想不到有一天,這個高不可攀的男子會對自己說心悅二字。他樂了一天,懷疑了一個月,又用了一年去證實,韓蔚的確是認真的。
除了一月一次的會晤,他們的日常交流基本全靠信箋,車馬很慢,張奉每日都是在充滿期待中度過的,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韓蔚的喜帖。
兩個男子有悖常倫的感情在這個時代,大概總會在一方成親生子的時候戛然而止。若是太過於熱烈與滾燙,實在無法中斷,這段感情就會轉入地下,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沉淪、發酵、升華。
後來,韓蔚的夫人發覺了,再後來,韓蔚的身體每況愈下,竟到了病入膏肓、無藥可治的地步。
&這一生,在宮裡待了一輩子,不知為什麼而活,」張奉抖動著肩膀,連成線的雨珠沿著傘骨抖落而下,「回首幾十載,除了柏塘,我那淺薄的生命里什麼也沒有。」
韓炳歡周身寒意逼人,陰冷的眸子半眯,「你們二人倒是快活,置我母親於何地?」
在他的印象里,他母親終日以淚洗面,常常對著自己唉聲嘆氣,問她如何,又不說。只徘徊來徘徊去一句話:太監都是下作東西。
張奉蹲也蹲不動了,索性一屁股坐在泥濘里,額頭抵著墓碑。
&家不可無後,你休要怨你父親。」他的語氣里染上悽怨,「你母親是個可憐人。我難道就不是嗎?我若不是身為男兒身,還落得不陰不陽,或許……或許……」
或許他也能與心愛之人雙宿雙棲,做對恩愛夫妻,攜手相伴。起碼,能光明正大地服喪送終。
&塘,你我何必相識。」飄飄蕩蕩的一句輕語被哭聲哽咽,墳前的半瓶酒被風吹倒,酒液混雜著雨水,緩緩滲透進泥土。
韓炳歡看著哭得形容狼狽的張奉,不知該作何反應。在此之前,他只知怨恨他父親、怨恨勾引他父親的人,從未細想過裡面牽扯的諸多感情,更沒想過這個人,原來也在飽受著煎熬。
這段感情里沒有解脫者,他父親、他母親、還有,這個人。
韓炳歡自動把自己代入到他父親的角色,而江滎就是張奉……心臟猛地一陣刺痛,一道鴻溝橫亘在面前:自己會娶妻生子嗎?
韓家一脈相承,怎能眼睜睜看著香火斷送在自己手裡?
當同樣的分岔路口擺在面前,你又會如何抉擇呢,
126.與死神共舞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