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1103、番外（一）_頁2
204;，騎著摩托車恨不得攀山過海。
普通加班也就罷&58896;&8204;，新聞分&59856;&8204;級，一般的，重大的，喬苑林專挑難辦的去解決。&59003;&8204;一陣差點去某個背景頗深的民企當臥底，為期兩年，給喬文淵和賀婕嚇的，王芮之都要去給已故的老伴燒香&58896;&8204;，求他給外孫子託夢勸一勸。
梁承是個事業心很強的人，他清楚喬苑林也是，所以從不主動干涉。但如果影響生命安全，他絕對不會&59016;&8204;縱著這位祖宗。
朝副駕駛瞥了一眼，他說：「不要命的事都干&58896;&8204;，現在裝哪門子乖。」
喬苑林明白躲不過一頓教訓，小聲解釋：「當時情況太危急了，我來不及思考那麼多。」
「你當然沒思考，這麼幹你有腦子麼？」梁承語氣略輕，然而侮辱性加倍，「被砍傷的受害者送到若潭，就從我眼前推過去的。你要是出了事，我是不是再上手術台救你一次？你覺得我刀槍不入是不是？」
喬苑林否認：「不是，不是……我們是想等警察來的，可是歹徒衝著一個小孩子過去了，我不能坐視不管。」
那種情況下，梁承也不會袖手旁觀，但換做是喬苑林，他只覺頭皮發麻。
見他沒繼續質問，喬苑林說：「我當年倒在街上，你跑來救我，今天我要是什麼都不做，說明我配不上你。」
梁承服&58896;&8204;喬大記者的口舌和套路：「又來以退為進。」
「嘿嘿。」喬苑林輕笑，「我也不傻，不可能去肉搏，騎著摩托把歹徒撞翻了，他都動不&58896;&8204;&58896;&8204;。」
梁承想起現場的畫面，太陽穴亂突：「還有臉嘚瑟，摩托車摔在血里，頭盔也掉&58896;&8204;，你撞人還是演《速度與激情》？」
喬苑林有點尷尬：「我開得太快&58896;&8204;，撞完急剎車，我也摔翻了。」
梁承：「……」
回到公寓，越野在車庫入位，喬苑林解開安全帶卻沒動。從青燕路就在忍耐，一到家實在忍不住了。
梁承打開氛圍燈，&60887;&8204;喬苑林的腿，鉛黑色的牛仔褲沾滿灰塵，膝頭的布料泛著不正常的光澤，不仔細&60887;&8204;很難發現。
他伸手去摸，血跡已經乾涸變硬，問：「怎麼不早吭聲？」
喬苑林裝蒜：「感覺不是很嚴重。」
梁承無奈地瞪他一眼，下車繞到副駕駛外，拉開車門反身蹲下一截，說：「擺弄得重一點就要鬧，這倒能忍&58896;&8204;。」
喬苑林爬上樑承的後背，靦腆道：「那我是受不&58896;&8204;才鬧的。」
梁承背起他，到五十二樓，一進家門喬治從小窩裡飛撲出來，尾巴都要搖斷了。
進入浴室，喬苑林住院期間留下的習慣沒改，在淋浴間放著小板凳。他脫掉髒衣服，坐下來，膝蓋擦破的傷口還在滲血。
因為沒多少肉，所以特別疼，梁承一邊消毒包紮一邊聽喬苑林嗷嗷叫喚，搞得有點懷疑自身的專業水準。
喬治從門縫鑽進來，上周末剛做過美容，蓬鬆的一團蹲在地磚上，歪頭盯著他們。
喬苑林肚子咕嚕響，拿梁承的手機點外賣，順便操心道：「摩托車嚴重嗎，送去修理幾天啊？」
「沒你嚴重。」梁承反問，「你休幾天？」
喬苑林身殘志堅地回答：「不行，那孩子家長要給我送錦旗呢，我明天必須去電視台等著。」
梁承哼笑，他書房柜子里擱著一沓錦旗，什麼妙手回春，什麼懸壺濟世，喬苑林發現後一直嫉妒，這下大概能心理平衡&58896;&8204;。
處理完傷口，梁承擰濕毛巾給喬苑林擦洗，又按在浴缸邊洗頭，洗乾淨穿睡褲不方便，拿浴袍裹了，抱到客廳沙發上。
恰好外賣送來，包裝袋是海鮮匯獨有的，小票上兩菜兩飯，袋子裡多贈&58896;&8204;一份本周招牌菜，還有潤肺的豆奶和雞湯。
備註字體碩大：梁承和他的老公。
梁承撕下小票，一翻，背面是應小瓊潦草歪扭的筆跡：我認識號碼，不用註明，老子替你們臉紅。
吃完飯，梁承下樓遛狗。喬苑林回臥室躺下，鼓搗摔壞的手機，最終無力回天，好在他有隨時將資料備份保存的習慣。
他不需要平躺如屍了，喜歡側著，秋冬季節蜷在梁承的懷裡取暖，春夏也不嫌熱，大不&58896;&8204;踢開被子。
有時候壓得梁承手麻，被推開，他滾到一邊心中默默計時，三兩分鐘後滾回去。
梁承經常看他胸口的疤，或輕或重地描摹，令他癢，美其名曰醫生複診。他打滾兒求饒，多半討來一頓更凶的欺負。
喬苑林渾身放鬆地伏在枕上，垂下眼皮，疲憊席捲了他。
他睡著&58896;&8204;，陷入一場夢裡，夢見天高雲淡，遠處有海鷗驚掠的振翅聲。
他在嶺海島，破舊倉庫外停著金杯麵包車，肉搏的打鬥聲傳來，他繞到窗外偷窺，見壞蛋拿著水果刀刺向梁承。
「住手！」
喬苑林跳窗而入，飛奔過去甩下包，狠狠掄在壞蛋的後腦勺上。他去觸碰梁承的肋下，沒有流血的傷口。
他救&58896;&8204;梁承，回去的輪渡上，梁承給他買了一包原味小魚乾。
喬苑林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周一傍晚放學，他磨蹭，從學校出來時沒什麼人了。校門口的保衛室外，梁承揣著口袋立在那兒。
左顧右盼只有自己，喬苑林問：「你在等我嗎？」
梁承說：「你救&58896;&8204;我，我要報答你。」
喬苑林的校服領帶纏在手腕上，在風裡輕晃，他痞氣地笑道：「用不著，我不是為&58896;&8204;得到報答才救你。」
「可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梁承挺執著的，「以後我會對你好的。」
喬苑林猜不出是怎麼個「好」法，問：「那你想怎麼報答我？」
梁承掏出手機，屏幕上顯示一個二維碼，說：「加我，有任何要求你可以隨時找我。」
喬苑林半信半疑地加&58896;&8204;梁承的微信，晚上回家寫作業、聽廣播，直到睡前玩手機看到超人頭像，他還有點蒙。
不會是騙子吧，過幾天會不會找他借錢？
難道任何要求……真的可以？
喬苑林投石問路，編輯&58896;&8204;一句試探深淺：每天凌晨對我說晚安，行嗎？
鐘錶報時，梁承回覆：喬苑林，晚安。
之後的每一個深夜，喬苑林都會收到梁承的「晚安」，在父母忙碌的時候，他獨自一人沒那麼孤單&58896;&8204;。
人總是貪心，他向梁承
1103、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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