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寶鑑第一章 我已飄零久_頁2
「這我實不知」
「不,你知道。太平寶鑑是不會錯的,你怎麼會不知道呢——」
紀察緩緩站了起來,他站的松松垮垮,雙掌卻一高一低,擺出一個架勢來。接著,左掌一提,右掌一招瞬間劈出。
江崇偉自恃一身『十三太保橫練』已是爐火純青,刀劍難傷,又在王府之中,自己盡忠職守也未得罪過這位從未練過武藝的世子。因此,紀察擺出的花架子並未引起他的警覺。
誰知,後者一掌出手,登時全身猶如淵停岳峙,氣度凝重。江崇偉臉色一變,雙掌平推,催動掌力迎上紀察劈出的掌風。倉促間,他四十年功力的鐵砂掌僅能發揮出六、七分,整個人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兩步,方才穩住身形。
紀察面色淡然,不見運功行氣,雙掌不疾不徐地推出。
江崇偉見他雙掌發力遙擊,心知倉促難敵,連忙閃避。怎知紀察這雙掌掌力不同,一陰一陽,陽掌先出,陰力已後發先至。身形剛一動,已覺一股寒氣撲面而來,忍不住渾身一僵,整個人仿佛都被凍結起來。
這一耽擱,一股炙熱的掌風跟著撲到,燒的他渾身上下猶如烈火燃炙,身子晃了幾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登時氣絕身亡。
陰陽掌力一出,紀察心知對方縱不立斃當場,也必重傷倒地。然而,通過太平寶鑑感知到的結果卻做不了假。見他偉倒地,紀察仍不肯放鬆,急沖而至,雙掌交錯,一掌拍他面門,一掌拍他的左臂,將兩者擊的粉碎。得手之後,復又再次擊出,拍他雙腿。
他掌力甫吐,突然間感到一陣劇痛,卻是被一根白骨點在掌心。他早有防備之心,雙掌回縮,即刻倒躍而出。卻見那具頭顱被拍的稀爛的屍體已經立起,渾身上下的骨骼不知何時透體而出,閃著不詳的寒光。
「好掌力!」
屋內響起了一個女聲。
「慚愧慚愧!」似是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紀察面不改色的應答道,「不過是外力而已,我其實根本不會使這大嵩陽神掌。還不知道尊駕是哪一柄妖兵?」
「你使的是大嵩陽神掌?這等精妙武學,我居然聞所未聞,看來力量恢復的著實太慢了」這次響起的,是一個老者的聲音。
「大嵩陽神掌出手迅捷變化繁複,是嵩山派的絕學之一,當然,你肯定沒聽說過嵩山派,更不可能見識過嵩山派的武功。」他一邊說,一邊遠遠發出一掌,掌力擊在江崇偉屍體的胸口,打得他身子飛了出去。
「我這不是已經見識到了嗎?」聲音又變成了一個男聲,同時,滿是白骨的屍體以更快的速度撲了回來,「我對你口中的嵩山派也很好奇,有機會定要拜訪一下。」
「我倒真心希望你去拜訪嵩山派。」
說話間,紀察雙掌拍出尺許,這掌輕飄飄的不帶風聲,陰陽掌力卻不帶半點折扣的全力打出。一擊得手,他立即收掌躍開,以躲開四濺的血肉骨骼。
「嘿嘿,我沒有看錯,你的心思也很陰暗」
「隨你怎麼說吧,我現在只想知道你是哪柄妖兵。」
「想知道嗎?那就城南山鬼廟找我吧。當然,你這麼有趣的人,也可以選擇不來」
說完,一聲咻咻咻的銳利勁響,一段白骨自江崇偉那被陰陽掌力打的四分五裂的屍體中轟然射出,直向紀察而來!
白骨之勢風風火火,快得肉眼難辨,紀察一聽聲音便立即閃躲,卻只來得及閃過半個身子,整個左肩已被一串白骨穿透。那白骨去勢不減,深深的沒入牆內,仔細看時,卻是一串脊柱。
「這妖兵——」
左肩背洞穿,紀察卻只是臉色陰沉,肩上也沒有血肉露出。看了一眼滿地的狼藉,他高聲叫道,「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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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李彥君嘆了口氣,神情陰鬱的掃視著這座青堂瓦舍內外嶄新的三進大院。
自從當上平南王府的副總管之後,他已經好幾年沒有和人拼過命了。
王府里的總管副總管有好幾位,替平南王賣命的、名頭足夠響亮的江湖高手也有十幾號人,但是他們都沒有李彥君的名頭大、武功高。所以,在這個關口上,他不得不準備拎起那柄三十六斤重的大刀,再去拼一次命。
大慶朝得國不正,自初立時便魚龍混雜,江湖門派早已登堂入室,成為朝堂上下、大小官吏不敢小覷的力量。李彥君能坐到王府副總管的位子上,自然不是什麼庸手。靠著師門的功夫和上百條人命,換來了他今天的聲名和王府上的地位,也讓他身上疤痕停留在了二十三處。
平南王軍旅出身,府上的高手和侍衛數量足夠多,一般的事已不需要他親自出手;等閒的小事,更是動動嘴皮子的事。
可這次的事情實在太重要,重要到他這個曾經和妖兵持有者交過手的副總管必須親自出馬了。
對外,平南王府的大總管和一些鐵甲衛士是得了急病暴斃。對內,他們這些人都清楚世子說的是中邪。
而只要見到過那些跟著江崇偉出去的鐵甲衛士,在強弓硬弩攢射下成了刺蝟還戰鬥不休的場景,便沒有人再試圖否認邪祟的說法。
當年參與過圍剿妖兵的李彥君,甚至回憶起了那些艱辛血戰,除了愈發感慨能活到現在真不容易,剩下的就是一路三魂若失七魄不全、夢遊似的到了別院門口。
進了門,他的神志才清醒了些,強打精神不去想這一次的禍福難測和多年前的血肉橫飛。
「老爺,您怎麼不進屋啊?」
步子停了停,李彥君已見自己續弦沒多久的少妻帶著兩個丫頭說笑著,從後堂迎出來。拍手笑道:「我還想著爺會在王府那裡吃晚飯,誰知道爺竟然回來了!我這就叫她們張羅。」
李彥君意興闌珊的擺了擺手,向內屋走去,「燙上幾壺酒,其他的隨便弄點什麼吧。吃完了早點歇息,明日世子還要唉,明日!」
————————————
「明日啊明日」
無獨有偶,眼看天色將晚,被王府不少高手念叨的紀察也念叨起了明日。
此時,他正端坐在平南王的臥室里,卻是一身勁裝,身後還背著長劍。而這間王府的主人,卻氣息奄奄的躺在床上,對他怒目而視。
「逆子,你竟敢弒父?!」
紀察沒有回應平南王,而是轉頭看向侍立左右的心腹。「爾等還愣著幹什麼,看王爺精神這麼好,還不再請他起來喝碗藥啊?」
「你!」躺在床上的平南王說著突然痛呼一聲,雙手緊緊捂住了肚子,話也說不出,只能怒睜雙目盯著紀察,臉蒼白得象一張白紙,豆大的冷汗掛了滿額滿頰。
「我什麼我?你老了,不中用了,中午聽到妖兵的消息都能暈過去,我想了想,不如把明年今日定成你的周年!」
說著一擺手,幾個心腹已如餓虎般撲上去,將另一碗毒藥硬生生掰開嘴灌進平南王嘴裡。
眼見得這位老王爺斷了氣,他才點了點頭,對滿臉緊張的心腹們說,「行了,下去找瑞總管領賞去吧,還有,都給我把嘴閉嚴了!」
「是,世子!」
第一章 我已飄零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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